方卓真心的给李果庆发了条短信。 他值得这个道歉！ 然而，即便春晚开始倒计时，李果庆也没有回复，即便方卓凌晨两点入睡，也始终没收到短信。 大约，庆子是能与这个世界和解的。 2月3号，大年初三，上午。 方卓一行人在等待中行路演团队的汇合，将要一起飞往香港。 常规的四位安全助理，两位部队回来的陈昭和石滨，两位纽约过来的阿虎和大刚。 冰芯总裁邱慈云，他是想秘密会晤梁孟松，释放招揽善意，这个事不宜人多。 方卓翻看报纸，随口询问虞海：“你过年在哪过的？初三就工作，家里也说了吧？” 方卓知道虞家父母是因为长期异地和观念不合而离的婚，想了想，又问道：“你姐总是在国外工作，什么时候把她调回来，这样也能多见见家人。” 方卓侧头看了小年轻一眼。 方卓：“……” 他愣了两秒，说道：“干死苹果可能有难度，但你要学习你姐的这种工作精神。” 不过，姐姐过年电话里又一次嘱咐了自己，跟在方总身边不要酗酒，不要抽烟，不要犯错误。 他一度怀疑越洋电话信号不好，没听到姐姐的声音。 “哟，终于来了，虞海，拿着。” 虞海连忙跟着起身，知道对面领头的就是领导。 方卓也有点懵，笑道：“李行长，你们那的过年习俗是见面抱一个吗？太热情了。” 方卓和团队其他高层一一握手，又笑道：“我可是咱们行里正儿八经的董事，给自家办事，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一行人皆笑，虽然都是用掉了陪伴家人的假期，但这次中行的香港路演是上市之始。 第13章 欢迎来到香港 从申飞港需要两个多小时，方卓和李行长热切交流，沟通气氛极佳。 说起来，第一次和保尔森私下拜访李行长之后，方卓和他在北京的若干次见面都是出于公事，再也没有私人性质的交流，现在坐在客机上颇有种先上船后补票的微妙感。 李行长聊了半路公事，把中行两个多月来在北京的进展简明扼要地说了个明白。 随着春晚小品的播出，“首富都笑了”果不其然成为一句网络流行语，与之相应的便是这句话的电商竞争背景更广为人知。 李行长微微点头：“今天又是不得不麻烦方总。” 李行长对冬奥会不了解，反倒是对出国打球的大姚比较感兴趣。 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更加轻松。 方卓有点惊讶，笑道：“路演这种事，大多数人的经验可能都不多，就是比较流程化的东西。” 李行长摆摆手：“那倒也不必，我们在香港也是有人的嘛。” 中行是中银香港的绝对大股东，后者在香港独立上市，也是香港的三大发钞行之一。 李行长生怕方总不清楚，简单介绍几句之后倒还真有意有所指地说道：“中银前两年出了点情况，现在的何总裁是内地过去的自己人。” 他听懂了领导颇具戏谑的话中话。 前两年，中银的管理层几乎一扫而空，受此风波影响，曾经和方卓打过交道的周正毅事发，导致“东五块”地皮被处置。 也就是那一次，方卓已经能预料到人家前脚进去，自己后脚拿地皮的名声会被抹黑，发出了“今日名声坏，全自老周始”的无奈感慨。 李行长哈哈大笑，问道：“那个谁，现在怎么样了？” 李行长点了点头，没有再细问。些感慨。 他按下心里的小小情绪，说道：“我还是跟高盛的说一声，锦上添花也不碍事，高盛的人做事挺利索，上回我在半岛酒店的那一场效果不错，后天我们可以就在半岛酒店路演，那里环境也很好。” 李行长笑道：“不用去半岛，何总裁都安排好了，这几天都住在中环的文华东方，他说那里风水更好。” “私底下瞎聊嘛。”李行长喝了口茶，“香港那边的人还是很看重风水的，何总裁过去之后也有点注意这个，算是入乡随俗。” 李行长看了方总一眼，闲聊道：“就好像我们中银香港的总部中银大厦，三面棱角，像是一把拥有三面刀刃的利剑拔地而起，当时不就是和旁边的汇丰大厦搞了个风水大战。” “都说香港两条地脉，一条是九龙半岛边缘，一条是九龙半岛经过维多利亚港一直延伸到平顶山，两条地脉交汇的地方就是汇丰银行的汇丰大厦。”李行长提了提精神，颇有些如数家珍，“一般都讲究背山面水，汇丰大厦却是背水面山，所以，它把数千平方米的一楼完全放空，连个门都没弄。” 方卓新泡茶叶，只笑。 方卓奇道：“真的？现在还架着呢？” “那边就信这个，方总，你晚上到了中环，看看那三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李行长抿了两口茶，问道：“方总，你不信这个？” 李行长觉得这个态度有点意思，重复道：“忌惮？” 李行长明白了，说道：“所以，这种事真有需要得找有口皆碑的，香港以前有个知名的叫陈伯，听说很多富豪都见过，李家城是不是也有好几个御用风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