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伟最后又重复了一遍：“方总，高盛对你是百分百支持！”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道：“天底下哪有把自家股东当成外人的道理呢？我是把高盛当成好伙伴的。” 徐开伟先点头承认道：“张汝京是专家，是豪杰，振臂一呼，成立中芯，现在已经被台记视为眼中钉。” “徐总，你真是谬赞了。”方第一摆摆手。 方卓踌躇道：“徐总，你这番话真是让我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又感动又惭愧，我、我一定好好思量。” 握手有多重，高盛的支持就有多重。 片刻之后，熊晓鸽又一次来到了上面。 熊晓鸽一愣，摸了摸口袋：“没有。” 熊晓鸽安静数秒，转身下楼去拿烟了。 “除了我，你还和谁通过气了？”熊晓鸽抽了半支烟，开口问道。 “意见交换太快，有时候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熊晓鸽解释。 熊晓鸽不信：“真的？徐总呢？你们没默契么？” 熊晓鸽答道：“idg真没钱。” 很快，两人点了第二支烟，一起看星星。 方卓问道：“idg怎么会没钱呢？” 方卓点点头：“抽烟吧。” “我下去了，我说的事不急，等你有钱。”熊晓鸽临走前再次说道。 不急的话还行，过几年手头上能有些钱。 很显然，这群人肯定是有了默契和共识，那最后的就是张红力了。 康纳没点烟，开门见山：“方总，冰芯事关重大，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康纳直言不讳：“没有方总的冰芯，我绝对不看好。” 康纳被怼了一下，沉默两秒，说道：“方总，可能我说这个话你会觉得好笑，但我还是得说，冰芯是中国半导体不多的希望，你怎么能忍心亲手熄灭它呢？” “中芯接手冰芯，这绝对是利大于弊。” 康纳冷静问了个问题：“方总，据我所知，冰芯成立了一个晶圆制造服务联盟，对不对？” “这个晶圆制造服务联盟，它是要促进国内产业发展和技术进步，对不对？”康纳又问。 “好，方总，那我想知道，既然它有这方面的意义，为什么中芯不加进来？”康纳指出一点，“是你方总拒绝中芯加进来？还是张汝京张总不愿意加进来？我想，不可能是前者吧？” “你方总要走，你觉得胡教授等一批人真就甘愿在张汝京手下吗？” “胡教授是什么人？他的提议被否，又能待多久？” “冰芯的困难和危机不在于竞争，它天然的就有中国如此一个高速增长的市场优势。” “冰芯的困难和危机不在其它，就在你方总心有离意啊！” “d愿意投资冰芯，我愿意主导上一次的投资，也愿意参与这一次的融资，既因为你方总，也因为冰芯的发展对中国半导体产业有极大的意义！”康求恩拎起了大义，“方总，大局为重，产业为重，半导体的未来为重！” “如果有一天，冰芯要像中芯一样正面对阵台记，方总站在张忠谋面前，那我必然就站在方总的旁边。”康求恩最后说道，“方总，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言尽于此，方总，d不会走的，就算德银和高盛离场，我们再一起找其它家便是。”康求恩大义凛然。 不管怎样，辛弃疾的词还是不错的。 方卓一个人在停机坪上看了会星星，等来最后一人张红力。 张红力组织好的语言一下子被方总的动作打乱，连忙去拽胳膊，连连笑道：“方总，方总，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不能因为咱们有些意见上的不合，就连我的话听都不听了吧。” “是是是，方总，我给你真诚的道个歉，这事是我莽撞了。”张红力唾面自干，“我左想右想，冰芯这个项目不能没有方总，我也不该武断 方卓冷笑道：“你这是道歉？带着刺的来道歉？” “那又怎样？”方卓斜眼看脏总。 方卓有点被说动，表情缓和了一些。 方卓挑眉。 “冰芯不能赚钱，那我就撤资，撤不了，冰芯就得给我个兜底的对赌协议。” “方总不走，我认为冰芯还能继续带来更高的收益，那我就支持融资。” 张红力笑着说道：“方总，这是很简单的事，对不对？你不难理解我吧？” “之前康纳在书房提了个新消息，我也又找他确认过，没准真的会发生台记对中芯的二次行动。”张红力不介意方总对自己的态度，陈述道，“如果出现这种状况，客观上来说，我认为冰芯得利的可能性很高，市场、技术、政策扶持等方面都是如此，所以，德银赚钱的空间也就更大。” 张红力没有畏惧方总犀利的眼神，说道：“方总，我不像徐总，不像康纳，也不像熊总，但从另一个层面来说，我才是你最坚定的盟友。” 方卓收回目光，冷淡地说道：“我晚上又和中芯通了电话，不论我还是张总都认为两家的合作前景很好，德银趁早兑换对赌协议吧。” 方卓又说道：“冰芯都要卖给中芯了，你赚不赚钱关我屁事？” 方总在提条件？方总想要什么？ 他开口道：“方总，德银愿意尽快促成这次融资合作，我既然一直提赚钱，也愿意为赚钱而投入，其他家不知道，德银必然会是掏钱最爽快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