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微愕：“这个，我确实说过这话，不过……刘肃毅这家伙真行啊，真是个人才，脸皮够厚，是个搞房地产的好手。” 方卓摇摇头，没再给出评价，永科房地产这一摊，他只看结果，两年后要是没法给冰芯输血，那就一次性打包卖了给冰芯添条生产线。 “医科明天有个投资人赎回股份的会议，你要不要一起？”方卓提起另外一件事。 “小苏老师现在说话总感觉话里有话。”方卓露出个笑容，“那你继续忙易科吧，确实是个小会，走走流程。” “我让老熊居中做工作了，愿意的赎回就是两倍价格，不愿意的要考虑再一轮融资。”方卓介绍情况，“医科现在的大部分营收都来自对医院的电子化打造，这其实很不错，但竞争也大。” “我估摸着一半一半，这些人未必多看好医科，但看到老熊投易科赚了，现在肯定犹豫不决。” 苏薇很少再从老板口中听到他对医科的规划，那边也是方总放手最多的公司，周辛是实打实的总裁。 当初彼此之间闹得那么不愉快。 苏薇沉吟片刻，忽然心生好奇，打算看看故人重逢的场面。 3月21日，周四，金茂23层，医科集团投资人会议。 只是，大boss方卓迟到没出现，理由是市里领导有个新拍地皮的临时沟通要做，让会议先开，他处理完就立即过来。 先开呗。 各家代表都很无奈，有那么几位的心里还颇有酸意。 相较于早期那个让风投们流泪的挂号网，周辛口中的医科给人一种全新的公司面貌。 按照周辛的论述，医科集团未来两年的计划就是让全国所有计算机、信息类的教科书上全都有挂号网的使用教学，让普及变得更为深层次，更有长久性。 “周总，不要画饼了，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没提到医科的药品线上销售，据我所知，医科是有来自上面部门的独家许可，为什么你不提？是想避免我们把公司的市值估高吗？” 他继续不给面子地说道：“大家都知道，电子商务是现在最火的概念，医科有线上独家许可，这难道不值得周总你大书特书？” 虽然今天按照已经沟通过的内容，不论估值，就是两倍价格回购。 周辛面对质疑倒也没慌，认真解释公司战略的方向，还给出了一个判断：“医药在电子商务里还不是强需求，整个行业的生态圈不够成熟。” 另一家风投达晨创投的周梓森也有异议：“周总，你对我们是藏着掖着啊？什么叫不够成熟？搪塞啊！” 今天参会的一共有八家，除了idg、今日资本、申新科创，其它五家都有点鼓噪起来。 3i集团的林嘉呵呵一笑：“是，你们申新当然可以不看，从其他地方赚回来了嘛，我们这些难道连问都不能问了吗？” 连带着熊晓鸽和徐新，他们都被堵住了嘴，不好再说什么。 周辛努力了几次，仍然没有效果。 投资人手里有钱，到哪里都是横着走。 会议室门被推开。 “乱哄哄的，都聊天呢？不是让你们先开会吗？”方卓有些奇怪地说道。 方卓扫了两眼，简单判断出情况，泛泛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不退出的可以去隔壁会议室先等会。” 先前对周辛提出质疑的林嘉委婉地说道：“方总，退出不退出，我们是不是弄清情况再决定啊。” 林嘉脸色涨的通红，心里却有种熟悉感，是方总，是方总，还是这个味！ 方卓看了老朋友一眼，说道：“熊总虽然进又不进，退又不退，但你是我易科的股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算了，算了，管好自家就行了。 有了一个人带动，申新和今日资本也什么没说的去了隔壁。 他说完就要起身离开，赫然是一副处理完成的架势。 方卓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地答道：“生态环境不成熟。” 随即，他也转身去了隔壁。 这尼玛和我刚才说的有什么不同？ 太欺负人了吧！新浪和易科两大上市公司董事长、中国内地首富、索尼之敌对行业的犀利见解，真真不是一个分量。 最终，会议室里只剩下两家风投有退出的意愿。 方卓有点惊讶只有两家退出，但依旧保持了今天简洁的行事作风，多给了05的价格。 “谢谢方总，我们其实也认为医科还有发展潜力，但现在欠缺现金，唉，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两家风投的心里陡然多了些感激，方总，方总，他是真的理解我们！ 旧时代的挂号网投资人和新时代的医科董事长达成了一次彼此共情的和解。 上午十点半，医科集团的两位机构股东有了愿意退出的口头协议，剩下的事情便交给总裁周辛。 方卓稍微交代了他两句，带着苏薇转到隔壁会议室。 这个聊茶杯是什么茶叶，那个说方总地皮是什么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