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和杭州相比能提出什么更好的条件？ 大约半个小时，马秘书经过多方确认，确实存在一个投资预算超过百亿的半导体项目，确实是有和杭州谈，但是，人家现在已经去广州继续谈条件了…… 这挖角难度更高了！ 马秘书心里有这样的明确认知，最后才拨通当事人方卓的电话。 第二遍打过去，没人接。 他连忙和气地问道：“喂，您好，您好，是方总吗？我是秘书处的马明朔。” 现在受领导所托转达态度，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我是方卓，请说。” 马明朔赶紧言简意赅的表示安徽省对方卓的欢迎，对投资的欢迎，对半导体项目的欢迎，最后，他语气认真的还原了领导的原话——只要方总敢来，我们就什么条件都敢答应。 “谢谢马秘书，也一定转达我对领导的感谢，我愿意认真考虑，但项目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所以还要多方权衡。” 然后，他自己回味了一下整个对话，有了个基本判断才回办公室做汇报。 “嗯，你觉得他到底能不能拍板这个项目？” “是婉拒。”马明朔先回答自己能确定的事，又考虑数秒，“我认为方卓能在这个项目的落户决策上发挥很大的作用。” 而从各种事情来看，方卓是一个控制欲和掌控力都很强的人。 王书山抽了半支烟，给年轻秘书布置一道工作：“小马，你搜集搜集这个项目的信息，再搜集一下不同地方给项目提供的条件。” 一个直辖市，两个副省级城市。 压力很大。 “小马，你再让陈秘书长过来一趟。”王书山又说道。 百亿项目，百亿项目。 马明朔很快就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开始通过关系搜罗起不同地方给出的条件。 杭州方面是投资8亿、4+4税收、土地免租、人才安置等一系列优惠条件。 甚至，马明朔还打听到广州那边有领导放出话来——“让这个项目成为广州的中芯”。 马明朔默默把收集到的消息汇总，然后报给领导，也让这份压力转移了过去。 ※※※ 他在广州比计划中多待了两天，也因此经过磋商取得了比较满意的成果。 相较于杭州的慎重，广州方面的起步价就是9亿，很快就一天一变的提高到13亿，这份豪爽真的让人沉迷。 虽然仍旧比不上上海当初给中芯的条件，但也差不了太多，这已经很让人满意了。 按照安排，这一趟回到上海还得比较一下本地浦东给出的政策，如此就算完成第一轮的考察，后面第二轮对城市的考察将变得简单。 柳洋洋笑眯眯地说道：“只要你不再给他送兰花就好。” 上面的号码已经存过，是来自合肥的号码。 号码是前两天的号码，说话的声音却不是本人。 只是，提及投资，提及项目，提及晶圆厂，他是不愿意意气用事的。 方卓捏着手机，左想右想，下了个调头回机场的命令。 项目团队本以为已经结束第一轮的工作，没成想，忽然冒出来一个远远不如杭州和广州的合肥。 安徽省，合肥。 粤省，广州。 这再怎么选，那也选不到合肥啊。 方卓颔首：“嗯，是这个理。” 毕竟，这是第一故乡，连一点故乡情面都不讲，那也太没人情味。 下午三点钟，航班缓缓降落在合肥的骆岗机场。 一行人下了飞机，目睹眼前场面，心里都凉了半截。 “您好，您好，方总，我是之前联系您的秘书马明朔。”来接机的马秘书带人冒出来，自我介绍， 方卓礼貌握手，愕然反问：“在途中？” 方卓带着疑惑，率领项目团队坐上接机车队。 车队开到一半，方卓真见到了乘坐专车的领导，也经过寒暄坐进他的车里。 方卓寒暄后忍不住疑惑。 方卓有点惊讶，这和自己预料的不同，领导也没回答自己的疑惑。 黑色专车来到了合肥面对外界每次必提、不得不提的一张名片——中科大。 王书山挥了挥手，郑重的承诺道：“方总，只要你愿意把项目落户在合肥，咱们科大愿意全力支持！” “老师学生不愿意留下来，校长亲自做工作，我亲自做工作，绝对没有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