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时间上也差不离，或早或晚的就得面对。 “医科的架构要重组，关于医学项目的搭建，我瞧见广州那边最近好像有个病情，正好可以牵头做个研究项目，你帮我组个前往广州的专家团队。” “专家团队的范围是传染病学、肺部相关，先从广州就近，然后再从挂号网接触的医院里选择那些名副其实的专家，杭州、上海距离比较近，可以考虑从上海包机过去。” 方卓一口气说了很多。 柳洋洋有些懵，意思倒是理解也记住了，心里却很疑惑地问道：“广州就近找人？是很急吗？” 方卓语速平稳地说道：“嗯，虽然我不懂医学，可是从逻辑上来看，新浪新闻能提到‘怪病传言’就说明不是个别个，谨慎些比较好，你觉得呢？” “今晚确定名单，最迟明天下午全到广州，后天晚上前给我一个专家团队意见。”方卓简单明了地说道。 “我相信你。”方卓语气加重。 “注意提醒专家团队的接触，先找传染病专家明确接触条件。”方卓嘱咐道。 方卓挂掉电话，考虑数秒后又拨给易科负责供应链的孙琦总监。 孙琦纳闷：“什么？方总？” “生产线放我们两家自己的工厂里，消毒液发往麻涌那边的仓库。” 孙琦脑子有些乱：“呃，方总，这个……” “行，行。”孙琦的念头开始转向如何实现这件事，这方面的生产线好像不贵，就是国外的要从快进来得费点事。 方卓听出来意思，强调道：“从速，不要怕花钱，看看我们两家厂子里能放多少条生产线，到厂就开工，出货就发往麻涌。” 方卓第三通电话打给自家公司财务，吩咐资金上的使用。 “我这里看到一条广州的新闻，等下转过去，问问负责的记者是谁，询问下详细情况。” “我身边会过去一个总裁助理，随时保持沟通。” 方卓没有让新浪把关于广州的新闻进行置顶或者重点标记，作为事实上的全国性网络媒体，新浪的版面新闻不能随便占据。 方卓的第五通电话打给挂号网的技术副总监陈铭：“陈总监，我们网站在广州ip区域，不，在粤省ip区域做一个首页的传染防护提示。” “有问题吗？” 方卓嘱咐从快便结束通话。 现在不是通报消息的时候，要和郑丹锐说话就得手上真有专家团队的意见了。 如此，由国外到国内，从京申到广州，易科总裁能支使的链条有条不紊的转动起来。 2002年11月的最后一天过去，这一年的最后一月到来。 第一件事就是给休了婚假的医科集团副总裁周辛打电话，告知对方，他的假期只剩下1号这一天，2号就要正常上班。 这一觉醒来就被通知上班！ “我们医科在广州开展了一个传染病学的项目研究，我认为它的性质可能会比较急切。” 方卓表明坚定的态度。 “因为你有意见可以和我当面说。”方卓冷酷地说道，“明天见。” 他默默收起电话，仰头望着天花板。 “方哥的，公司有情况，我明天要工作，我们的旅行可能要泡汤了。”周辛无奈地说道。 周辛摇头，果决地说道：“不，我相信方哥的判断，他没有紧急情况也不会这样的。” 于岚羽犹豫着嘟囔道：“纽约有什么好玩的……” 于岚羽果然被分散注意力：“社团？？” 上午十点钟，易科总裁办依旧有电话不断的向外打出，催促海外购买、询问专家团队情况、叮嘱抵达广州的新浪新闻组注意安全……“小唐来了，坐，坐。” “方总，我自己来。”唐尚德热络的自己倒茶，又转身去给方卓的杯里添水。 “喊你来没什么事。”方卓微笑道，“就是好久没单独聊聊了，我忙，你也忙，喊你过来说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都喊我方总了。”方卓稍微收了笑容，“今天说说闲话，我就还是你师兄，你就还是我师弟。” 方卓点点头，再次强调道：“嗯，今天就是师兄和师弟。” 唐尚德很高兴：“是啊，方哥，我那时候就和胡梅丽一起，说起来，我有阵子没见她了，挂号网搬到金茂，没以前那么方便。” 那时候，宋荣挂个副总监的职务，现在想起来仿佛过了许久，人已经再没听过消息了。 “公司从小到大，业务从少到多，两年前一家家医院跑，后来，我们几个人到杭州才算好点。”方卓喝了一大口茶，“杭州租个三室一厅，就凑合住着发展业务，现在想想，也像是昨天的事。” “公司今非昔比，咱俩还是师兄弟。”方卓也笑，接着就是话锋一转，“小唐，说到公司，之前你跑北京那一块的渠道，有人还跟我反映你工作作风有些粗糙。” 说到公司的事，杯茶之间营造回忆过往的氛围一扫而空。 唐尚德矢口否认：“方哥，业务能有什么问题？是不是谁和你打小报告呢？你还不信我？” 他开口道：“我肯定信你，不然能让你当副总监、副总吗？我信你，你信我吗？” 方卓直接打断师弟的话，再次问道：“我信你，你信我，你确定在北京时的业务没问题？能打这个包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