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市场上，数字音乐必然要越来越重视版权，音乐软件和版权授权是个未来的趋势，潘总，如果我是你，我会让idg多关注这方面的创业公司，它必然会是一个大的市场。” 潘犇苦笑一声：“方总，恐怕我是没法说服idg资本在美方的投资业务。” 潘犇：“？” “方总，看来易科确实很缺人才。”潘犇被袭击的有点措手不及。 潘犇忍不住想起总裁熊晓鸽告诫自己的话，说方卓这人没有商业道德，要注意不要被坑……这，好像是有点没商业道德。 潘犇腹诽，真的绝不会坑自家伙伴吗？熊总又怎么说？ 嗯……真的假的？ “这份邀请有很长的期限，潘总可以看看易科的发展再做决定。”方卓点到为止。 方卓喝了口水，和潘副总换了个位置，开始争分夺秒的和虞红聊国内市场的发展。 一直到航班飞抵广州白云国际机场，易科总裁和市场总监的谈话才宣告结束，只是，方卓仍旧有些放心不下虞红，嘱咐她有事多和自己联系，实在需要当机立断的则要做好背锅的准备。 如果不出意外，方卓下回见虞红得是从海外归来，那时候，1的美国之行就应该能分出个成败。 “咱路上说，今天晚上稍微应酬一下，潘总，你多适应适应。” 然而，晚上饭局，他倒是有些见识到方卓的和光同尘。 甚至，人家用一支昂贵的万宝龙钢笔都不是装相，是真能写出一手漂亮的钢笔字。 如此一天之内的截然不同真的有点惊住了潘犇。 到了第二天，潘犇又跟着方卓前往了挂号网购入的地皮，这里已经开始有第一期的简单施工，整个场地还看不出什么东西。 就是听听他聊挂号网的“首批国家级互联网创新产业企业”、上回和郑组长一起见面的饭局、领导到挂号网的视察留字。 中午饭局又是酒、烟、关系、项目，双方依旧开心。 几乎就是以酒味结束了第二天对麻涌的视察，第三天上午，方卓酒醒后带着潘犇匆匆登上返申的航班。 “方总处事真是游刃有余。”潘犇发出这样的感叹。 潘犇仿佛真的施加了鸟气一样的给出歉意。 潘犇点头，确实，挂号网属于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也难怪方总这两天要有这样的姿态。 “没问题，方总今天晚上的饭局是？”潘犇问道。 潘犇考虑了一下易科的部门结构，奇怪道：“是要方便开拓银行信贷？” “那晚上我回去确认一下美国那边的idg对接，晚上就不陪着方总了。”潘犇如此说道。 潘犇已经发觉这位年轻总裁时不时也会讲一些大话，调侃道：“我相信方总身上的历史性时刻还会有很多，少了一个不打紧，我等下一个就是。” 易科的产品战略调整确实一下子打乱了他的不少安排，为了出国后少听见坏消息，方卓只能这样忙前忙后的逐一确定重要事项。 “潘总，那就明天见，我在恒隆23等你。” 第13章 拼图 薛轩坐在港式茶餐厅的临窗位置，心情不是很好，不仅是因为对方一再推迟约见的时间，还因为这顿确定的晚餐又迟到了。 薛轩微微摇头，要不是听猎头说了个对方刚有大领导视察的消息，他不会再赴这次约。 薛轩查过 他正这么想着，就见一个颇有辨识度的青年快步的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薛轩笑着和来人握手：“不碍事，能理解，企业嘛，不像我们银行里那么清闲。” “薛行长点菜了么？这家港式茶餐厅确实比较正宗，没想到薛行长也喜欢吃。”方卓笑道。 薛轩笑了笑，简单地说道：“没点呢。” “说起来，也是有缘，上个月，我还见过贵行的刘行长，没成想，这转眼我就和他的得力帮手悄悄吃饭。” 方卓说着“悄悄吃饭”，口吻语气却光明正大得很，继续往下说道：“不过，刘行长估计也不会太怪我，咱们这个社会发展快得很，人才就是哪里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就去哪。” “薛行长，我估计猎头那边和你说得不太明白，因为他们本身就不懂我们要做的业务是什么。”方卓观察了下对面这位重磅人才的表情，换了个单刀直入的方式，“挂号网成立了一个用来打通线上业务和用户消费的部门。” 薛轩没想到对方还没开始酒过三巡便聊起重点，终于开口说道：“确实，我也很意外，挂号网好像没有适合我的位置？” 副行长在“打通”这个词上用了重音。 线上支付对于此时的人来说，绝对是新鲜又超前的玩意。 “你、你这个……” 方卓注意到却继续举例：“病患通过电脑买药，通过电脑付费，药品直接通过快递送到家。” “什么叫信息化呢？” 薛轩自顾自倒了杯酒，沉重地说道：“方总，你确定你这样做不违背国家法律吗？没有破坏银行支付体系吗？你、你怎么敢在我面前说这个……” 薛轩忍不住结合了解到的挂号网消息，嘲讽道：“方总倒是经验丰富。” 薛轩反驳道：“就算开展这个业务，也应该是银行来开展。” 薛轩沉默了，按照他的了解，银行……很难办成，光是一家银行内部就各种纠葛，何况是那么多家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