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头大汗的停在柳洋洋面前，连声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洋姐姐，公司好忙，临时有事牵绊住。” 方卓擦了把汗：“迟到总比不到强。” “你带笔了吗？”方卓问道，“匆匆骑车出来，我忘带了。” 柳洋洋翻了下包，尴尬的发现自己出来时只想着迟到两分钟，也忘记带笔。 柳洋洋沉默着往方卓指的方向走。 等到进了星巴克，点了两杯咖啡，方卓抿了两口，感觉不出和后世的味道到底有没有区别。 柳洋洋刚晃了晃杯子，闻言直接被气笑了。 她有点咬牙启齿地说道：“帮什么忙？” “我凭什么帮你？”柳洋洋板着脸。 “儿子侥幸逃脱，无奈下只能去找帮过父亲的人，果真得救。”方卓笑道，“洋姐姐帮过我很多忙啊，洋姐姐是个好人，一直就是好人。” 她生气地说道：“好人就该被欺负？” 柳洋洋真的很少碰见这种嬉笑怒骂的类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方卓起身去前台借了一支笔，回来后一边填一边问道：“真的没事吗？我们展开工作也就两个月，这能评上吗？” 方卓最近已经领略过领导话语的威力，点点头，问道：“除了我们挂号网，还有谁啊？” 方卓没有意外，心里猜测也是有它，不过，阿里是不是应该有更高的舞台？ “你好好填，这个表还要送到省里的。”柳洋洋看着方卓沉思的模样，情不自禁说了一句。 柳洋洋直想给自己大嘴巴子，叹了口气：“你们市里的先进单位应该没问题，阿里也是，但省里可能是二选一。” “也不是没有希望。”柳洋洋既然说了就索性说完，“我听科长聊天，裘市长应该是想推你们挂号网，因为是他一手引进来的，而且，挂号网是涉及医院和互联网的探索合作。” 方卓微愕。 “那……有最好，没有也成，能有个市级的先进单位，我已经很满足了。”方卓如此说道。 “没事，我们会越来越好的。”方卓笑道，心里又补一句，如果没有明确不准挂号收费的政策下达。 片刻之后，咖啡过半，她接过方卓递来的报名表，刚看开头就惊讶道：“省里估计很难评上了。” “浙江省评选，你们公司是安徽省开头呀。”柳洋洋进行朴素的判断。 方卓无言以对，这也行么？ 第114章 恶意竞争 宋荣之所以迟疑是因为他大学三年和梁民其实没有太多接触，这位专业课老师更偏爱那些优秀的学生，他自己则属于一般的那种。 而且，宋荣知道梁老师对挂号网有那么一些心思，他听老板和周辛都简单提过，但内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来龙去脉却不是特别了解。 宋荣略带醉意的起身向梁民老师敬酒，他不太擅长这个，只是简单地说道：“梁老师，我敬您一杯。” 宋荣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 宋荣想了想，也是。 梁民眯了眯眼，两秒之后笑道：“方卓人在杭州吧？上回他在杭州那个会议的发言真不错，连我这种老家伙都听得热血沸腾。” “说起来，你们的机房还是我帮忙找的位置。”梁民略一沉吟，“我挺看好这种互联网和挂号的关联场景，方卓确实眼光不错，之前我和周辛说过，等有时间和方卓聊聊，看看有没有合作的空间。” 梁民冲他笑了笑，略过这个话题，回忆起学生们在校园里的生活。 宋 余普连忙拍了拍他：“还不赶紧谢谢梁老师的栽培！” 梁民扬了扬下巴，支使道：“余普，去看看你师弟，这边也差不多了，你等他吐完就一起回学校吧。” 半个小时后，余普拉着吐完的宋荣走在回校的路上。 “呃，我觉得他挺有理想的。”宋荣有点晕乎地说道。 宋荣一惊，酒意退了不少：“你怎么知道？” 宋荣听到这话倒有些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余普没立即回答，片刻后才说道：“梁老师有关系，甚至关系就在安徽省最好的医院，你觉得他要是做线上医疗会怎么样？” 他听出来意思了，这不是饭桌上说的那种合作，是模仿，是恶意竞争！ 他有点苦涩地说道：“这样不好吧？我和周辛都是梁老师的学生啊。” “他说两句话，省立就得转投，你们一群学生还真想着医院能正式合作？” 余普不屑道：“我早就和周辛说过，不要和那个方卓掺和在一起，他不听，你啊，也是的，不要脑门一热就觉得啥啥好。” 余普继续说道：“今天吃饭的那几个老板，你看见了吧？我听说，只要梁老师成立公司，人家就立即愿意投钱。” 宋荣的沉默变得有些悲观。 “而且，学校里可能还有保研名额，这不比窝在那个小网站强吗？” 余普苦口婆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