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就说……”周辛结巴了一下，“就是说挂号网好！” 方卓揉了揉太阳穴：“行了，你俩别绕了，小虞，我们从杭州回来又陪吃陪聊的，实在太累，反正差不多能拿下。等休息好了，明天喊上小苏，我们来复盘下这个事。” 那跟我一起睡算了，方卓调侃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嗯，他今天真的精疲力尽。 “明天下午六点钟，反正都自己人，就到科大食堂喝点小米粥好了。”方卓定了个时间。 声音太小，方卓没听见。 周辛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他兴奋地问道：“方哥，我刚才算了下，我的股份是不是变成了36？” “那按照红杉的出资，这就是36万啊！”周辛的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全特么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虞红跟着小小的挤兑道：“哎，我想起来，谁把那5的股份换成了1500块钱工资来着？” “小周又像是一个高材生了。”方卓晃晃悠悠的起身，“走，回不去宿舍，带你找个旅社去。” 虞红目睹两人离开，扭头看看火锅桌上的一片狼藉，又看看外面的医院灯火，愣了好大一会。 “明天的办公室好像用不上了，我得退掉，把钱要一半回来。” 11月18号，合肥，晴。 5的股份因为设置期权池削减到45，再因为红杉入股，削减到36。 36万啊！ 周辛摇头晃脑，一片沉醉，这要是上了市呢？方哥这么能倒腾，要是真上了市呢！ 周辛吃完最后一口泡面，关上窗户，生怕凉风太多，冻坏了挂号网的ceo。 嗯，额头很好，这好像叫天庭饱满，啧，耳垂也有，一看就是有福之人，这鼻子和嘴唇是怎么看的来着？ “我……咳咳咳！” “哎，哎，方哥，咋了？”周辛惊醒，伸手要去帮忙拍拍背。 好一会捋顺了气，方卓吐槽道：“糙，你坐这干什么呢？吓我一跳。” 方卓“哦”了一声，揉揉脸，披着衣服去洗漱，他开始考虑另一个问题的处理方法了。 “装神弄鬼，小心我举报你个封建迷信，然后把你抓进去，再把你股份整回来。”方卓本想冷冷的语调，可刷着牙只能含糊不清。 方卓没搭理，仔细刷牙，顺便欣赏下镜子里年轻帅气的容貌。 你特么，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没谈妥红杉前不说？ “呃……” 方卓当然是想打击自家的技术总监，也顺利看到想要的表情。 周辛心情低落了一会，等他离开旅社发现需要自己付钱……就更低落了。 傍晚五点半，苏薇已经和虞红在科大食堂汇合，又过一刻钟，周辛也到了。 中间还夹杂着什么租用办公室的指示、杭州方面邀请的贷用…… 周辛最后总结道：“反正，方哥就是辗转腾挪，那位红杉郑朗才过来的。至于中间还有些什么内幕，方哥没和我说，我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周辛这话说完，他话里的人物踩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走进食堂。 “交代吧，风投这件事是怎么做成的？”虞红迫不及待地问道。 “杭州方面想要打造城市在国内的互联网产业地位，感觉挂号网的模式不错，它的邀请也加重了郑朗的判断。” 三个人一起消化了一会。 “只是利用信息不对称而已。”方卓如此说完，笑道，“我去打份小米粥，小虞的饭卡给我用下。” “你、你这拿我来误导……是不是有点过分？” 虞红经历的多了，难免有 方卓叫天屈：“我哪来的钱做交易？！” “我能许人家什么？我是咱公司的法人，想跑也跑不掉，怎么可能干傻事？”方卓又道，“真的没有什么了。” 虞红：“？” 这说着说着又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名字？刚才压根没提到过吧？ 他看了三人一眼，表情严肃起来：“虽然红杉的合同还没签，可我得给你们提个醒，估值从来都不是价值，它什么也代表不了，你们不要觉得这就拿到财富自由。” 三人被风投入股这个消息充斥头脑的人都是一凛，政策风险是早就说过的事，现如今，它随着风投的动作而愈发凸显。 即便很信服方卓的分析，但知名风投的挥金如土还是会让人有那么一些动摇。 “我是大股东，听我的。” 目前阶段，挂号网能被看好的最大基础是它解决问题并能在将来依托于此进行收费。 虞红凌晨时分是一起吃火锅时有过交流的，尽管没深谈，但她能感觉出郑朗副总裁对未来收费的看好，能听出来他对政策倾向的判断。 我们又不收多，只要一点点，总量做上去，那就变成亿点点，所以才是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