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中午时分，他孤身一人见到柳洋洋秘书。 “洋姐姐，送给你。”方卓把从路上随手摘的小花递过去，“借杭州的花献杭州的美女，恰到好处。” “也没有，就是偶尔想想如果做不好挂号网，我以后可以开个婚恋网。”方卓调侃道。 方卓叹了口气：“门户啊、聊天软件啊、邮箱啊，这些还没发展到顶峰，咱们国内计算机的数量会大幅上升的，可想着和人竞争这些……头皮还是很麻，只要找点零碎的活混混饭吃。” “那不是。”方卓连忙肃穆道，“我一直低着头，都没敢说话。” “洋姐姐，昨晚我进去的晚，一圈人都不怎么认识，那位郑组长你知道是哪个部门的吗？”方卓问了个挂念的问题。 她没等方卓的解释或者狡辩，说道：“郑组长其实不是组长。” 柳洋洋解释道：“他是北京来的，可能你听其他人这样叫他，其实他的推广应用组还没成立。” “互联网、信息化是趋势嘛。”柳洋洋继续说道，“去年，上面成立了一个‘国家信息化领导小组’，只有15个成员，级别太高，当时印发的通知是‘不再另设跨部门的协调领导机构’。” “原来是这样……”方卓不听这话，完全不会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方卓想了想，问道：“那郑组长的原单位是？” 这其实都不算什么保密的事，办公室闲聊的时候就能听到，可面前这家伙一脸懵懂，别整出来什么事。 “是，我就好奇而已，昨晚吃饭的时候和郑组长有聊了会，他人挺健谈的。”方卓笑道，脑子里的思绪主意又发散了一丝丝。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再者，柳秘书很御，那是小公司的小年轻能招惹的么？ 柳洋洋是市秘书办二科的科员，平时十分之忙，忙起来见到各路各样的人也比较……古板一些，今天她难得有天假期，和方卓的吃饭聊天很开心。 这个人在台上很有光芒很有情怀，昨晚小宴前后又很谨慎很狡猾，今天再见居然觉得人很风趣幽默，真的挺有意思。 下午一点半，方卓回到酒店，见到了中午依旧吃泡面的周辛。 周辛已经翘首以盼一个中午：“方哥，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好，想去找李站长又没找到，出门看了看湖景，再看时间就差不多了，你中午谈得怎么样？” “噢，我还以为……还以为能拿到什么确定的福利政策呢。”周辛难掩失望。 周辛：“……好吧，柳秘书挺漂亮的。” 周辛：“？” 作为一位知道后世大佬的人，可能昨天一整天都太专注于自家事，直到今天他才回过味来，就昨天一天时间——马化腾喊自己“方总”，自己找他要投资，马云和自己同桌，勉强也算谈笑风生。 就算自己之后沦落为手上只有十来套房子的失败人士，那也能出一本回忆录笑谈当年人生了。 昨天晚上，马云也说到会出席今天的会议。 “方总。”马化腾的脸色看起来兴致不高。 马化腾犹豫了一下，总觉得这位挂号网的小老总有点自来熟，但可能就是年轻：“很难啊，业绩不好看。” “今年形势比较严峻，接触了几家要么太谨慎，要么就是狮子大张口。”马化腾苦笑一声，“难得很。” “我找过了，我们公司有香港方面的投资，可他们不愿意。”马化腾一脸严肃，“他们觉得投钱是个无底洞，很难盈利，我估计他们在考虑怎么出手我们的股份。” 方卓立即认真问道：“你们需要多少钱？” 方卓思考了片刻，问道：“马总，你能给我一个5位的qq吗？我现在的是7位，不太容易记。” 他答应道：“没问题，方总，就冲着希望在广州用上你的挂号网，我也得送你一个，就95995吧。” “谐音‘救我救救我’，是不是和你们挂号网的初心有相合的地方？”马 方卓无语，这谐音……老马，你还有这种趣味的吗？ “方总，别忘了明天一起去合肥。”郑朗言简意赅地说道，“你这边几个人？让我秘书来订火车票。” 郑朗是个大忙人，他转身走了，留下秘书处理小事。 “马总，怎么了？”方卓纳闷，“95995不想给了？” 方卓微微点头：“有这个可能，还没谈好呢，不知道红杉资本的投资风格是什么样的。” “哪有这样挪用的。”方卓一阵笑，他大义凛然地说道，“我也不是挪用公司资产的人啊。” 方卓奇道：“你融资没找他吗？” 方卓果断地说道：“不熟。记住，老马，我方卓很看好你们的未来。哎，哎，主持人要上台了。会议结束后聊哈，我请你吃饭。” 说起来，自己应该也就比他大个几岁的样子而已。 互联网发展论坛的第二天，也是最后一天的会议，如期举行。 毕竟，闭幕要合影。 三点钟，一帮方卓没怎么听过的互联网企业负责人上去讲了讲话。 方卓直皱眉，觉得就这还不如去找好姐姐呢。 当然，这从急从快办公室的价格也不菲，两天时间一共需要一千五百块钱，比合肥普通人的一个月工资都多。 方卓十分欣慰，小虞愈发有前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