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红泄气了：“那你图什么啊……”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虞红愤愤地说道。 “在今年，如此一个创新性的互联网企业，它必定让人眼前一亮，所以，我们至少把合肥乃至安徽省的市场打通。” “他们要是问，方老板，你们为什么不收费？我就说，还没到收费的时候，现在是为了快速铺开市场。” “大的钱可能赚不了，小钱，让一个人财富自由的钱还是没问题的。” 虞红还是有些无精打采：“风投的钱……上哪找风投啊……真的行吗？” 方卓在低沉的气氛里威风凛凛地说道。 方卓拿着白板，用笔在上面标注了一个黑点。 “不仅仅是挂号网，包括其它互联网企业也是如此。” 方卓继续依次点了两个位置略高的黑点，指着它们说道：“第二个是98年的117万，第三个是99年的400万。” “不难，十指打字得练，但可以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点，上网就是输入网址，浏览信息，更多是个很容易培养的习惯问题。”周辛认真地答道。 “现在已经是9月份，全年过完的话，这个点保守估计可以算作2000万网民。” 另外两位，苏薇和虞红就稍显茫然一些。 他竖起一根手指：“截止到现在为止，我们的人口是1295亿，网民人数是2000万，过去四年每年增长速度超过100，甚至有300，400。” “同样，这也是国内其他互联网企业的基础。” 方卓的语速从缓到疾，越发铿锵：“孕育了能在美国上市的新浪、网易、搜狐，还不提更早在美上市的侨兴、中轮等公司。” 方卓看了一眼安静听讲的四个人，伸手写下第五个点，又把它和前面的曲线连在一起。 方卓自问自答，写下第六个点。 最后，他从容不迫的把这些点全部连接在一起，画出了一道优美的曲线。 “广阔的空间，发展的红利，只要我们不犯错，数年之内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挂号网？我们又能用互联网改变多少医院预诊的生态？” “而我们做的挂号是个细分领域，当有了足够的先发优势，那将会是别人和我们竞争。” 四个人听得屏气凝神，尤其看到那道曲线，又听着上市企业的名字，只觉站起来出了门就能直奔美国纳斯达克。 然后…… 虞红起身就是一个箭步，冲进厨房，获得一锅焦黑的红烧排骨。 方卓喝了一口水：“都行，都行，下回我来展示下手艺。” “略懂。”方卓笑道。 “从统计和数据上来说呢，这样的高速不会一直持续的。”苏薇从专业规律上来说，“像小方刚才说的，2000万的现在就能有那么多去上市的企业，高速发展到一定量，那已经足够撑起繁荣的市场，增长必然会有个很大回落。” 她有些郁闷地说道：“没想到咱们公司第一次全体聚会，只能吃素菜……我再拍个凉拌黄瓜吧。” “只从这菜就知道咱们公司的处境不容乐观啊。”方卓开了个玩笑。 方卓歪了歪头，指点道：“今天我说的更希望是能让你们有看待企业发展的不同角度。” “我说挂号有公共医疗基础设施的属性，既然如此，你们想想，政府对于这块难道除了不许收费，就不会有正面的扶持了吗？” “如果我看的不错，我们现在不做这个挂号网，上面想做这个事情是五年、八年、十年之后了，那会一场自上而下的改革。” “现在是个最好的时代，只要我们把挂号网稍微做出规模，它就会随着互联网的高速发展而一起成长，它将会享受飞速发展的红利。” “这是互联网之于时代的一个注解。” 周辛和宋荣放下筷子，终于给出了热烈的掌声。我们要发起自下而上的……” 苏薇忍不住笑，筷子掉在了地上。 “切，百万，就值我一顿红烧排骨而已。”虞红心下佩服，嘴上却对自己的红烧排骨念念不忘。 方卓笑眯眯，对于与饭前迥然不同的气氛大感满意。 “这个红烧排骨啊，要先炒糖色。” “哟，小虞你怎么喝酒上脸啊？” 也许是素菜不太解酒，也许是米饭吃得太晚，方卓两小杯白酒下肚，竟觉得有些晕乎，说话也随意了一些。 这顿小聚的午饭结束，三人先把周辛和宋荣送上出租车，然后方卓和苏薇才辞别困乏的虞红。 “小苏老师，小虞没事吧？临走前我看她醉醺醺的。”方卓有些歉意。 方卓惭愧道：“我以为我挺能喝的，事实证明，一个人到底能不能喝取决于身体里的乙醇脱氢酶而非主观意识。” 方卓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苏薇，严肃地说道：“我是认真的。” 两人的目光交汇。 苏薇猛然发觉自己耳朵有点烫，连忙佯装对地上的叶子感兴趣，往前踢了一脚，大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