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下来，她已经比方卓第一天在医院里见到的瘦了不少。 大约半小时，赵素祺醒了过来。 “掉吧，你头发这么多，得掉一阵才能变成我这样。”方卓笑道。 方卓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那是。” “你可以和我说呀，生病就真是无聊呢。”赵素祺试图坐起来却起到一半又跌在枕头上。 兄妹俩都沉默了一会。 “好。”赵素祺轻柔一笑。 一个上午的时间，方卓想着法子让病房里充满轻松的气氛，哪怕这种轻松是兄妹俩带着一些默契的营造。 这是一家来自台湾的奶茶连锁品牌，音译成“快可立”奶茶。 2000年的合肥街头，一家价格死贵死贵的奶茶店铺。 “8块钱？？” 方卓被奶茶的价格震到了，他有钱是有钱买，可最近数天在医院里见多了打地铺的病人家属，觉着两边的反差真的像是两个世界。 这……或许自己应该开一家奶茶店，而不是建一个挂号网站。 虞红的声音伴随着一杯热乎乎的奶茶出现在方卓面前，她旁边是脸上带笑的苏薇。 “大、虞红可是个小富婆，她今天请客，我们就来尝尝合肥第一家的快可立。”苏薇稍微解释了一句。 虞红把长发往后一撩，吸了一口，称赞道：“好喝，没有愧对它的价格。” “贵贵贵，这就嫌贵，你还想开网站？知道什么叫互联网泡沫吗？”虞红一副“你没见识”的模样。 “喝奶茶，挺好喝的。”苏薇打了个圆场，她也不觉得方卓这样一个大三生会太了解起自美国的互联网泡沫。 这时，虞红眼睛一亮，瞧见方卓放在面前的杂志——那是他来的路上从报刊亭买的。 “喜欢啊，当然喜欢啊。”方卓笑了笑，上回在摩托车上他瞧见了至尊宝和紫霞仙子的贴纸，这就算一个共同话题了。 方卓接上话：“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跟那个女孩子说我爱你。如果非要把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虞红情不自禁的笑了笑：“你真喜欢啊？” 苏薇安静的喝着8块钱一杯的珍珠奶茶，仿佛在吃一顿满汉全席。 虞红模仿着周星驰的腔调，说出后半句：“虽然本人生平说过无数的谎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完美的。” 苏薇：？？？ 苏薇呆呆地看着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突然契合，一阵心塞。 “那是，开始那段是至尊宝对观音说的，后面那段是他对紫霞说的。”方卓自信地说道。 方卓笑了：“小虞，干！” 阿巴阿巴。 自己啊，别的没什么，嘴上功夫，不弱于人。 第21章 真正的功力 港片台剧让小年轻们如痴如醉，琼瑶的狗血剧常常通杀一家人的眼泪，央视电影频道一遍遍放着《大话西游》，地方台既有收视长虹的《还珠格格》，也有徐峥长着头发的《春光灿烂猪八戒》。 方卓为了找到和小虞的共同话题，顺便了解了下如今的潮流。 要不然，现在还不是随便横推？ 当然，这辈子也许也可以干演员。 苏薇瞪回去，她觉得刚才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啊，嗯……”方卓回神，“我先考考你，你知道周星驰为什么被叫星爷吗？” “最开始在《赌圣》里是吴君如喊了一句‘星爷’，后来几年因为他电影票房太好了，所以这个称呼就流传开来。”方卓笑道。方买十杯奶茶。 虞红回忆了一下：“那部戏的导演不是李力持吗？” 虞红惭愧道：“是我了解的少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周氏喜剧，虞红忍不住主动的把话题兜回此行见面的目的。 “我找了，很遗憾，合肥没有这样的公司。”方卓沉吟，“或许钱塘那边有，嗯，深圳肯定有，但挂号网我打算先从咱们省内试试。” 毫无存在感的苏薇弱弱地说道：“是啊。” 艾玛，一聊起这个就自动换了个词。 “我判断现在时机有个很重要的原因，部委正在号召建设信息化，上面比较重视互联网的发展，这种行政上的推动是自上而下的。” “不然，等热潮过了，我们面对的就是顽固的医院生态。” “再往下等，那也许就是五年、十年之后的事了。” 医院的医生出诊和患者的挂号存在供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