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声嘶力竭的怒吼,萨克森人血脉中最野蛮的一面得以爆发。骑士组成的锋矢势不可挡的切进联军阵型中。
连续三声闷响,一名萨克森骑士连续撞翻三名征召兵才堪堪降下速度。周围的联军征召兵脸色惊恐,尽管不少都举着长枪,但被骑士挤压的阵型反而限制了长枪。
萨克森骑士一边用盾牌护住一边的身体,另外一只手则不断斩杀一旁的联军士兵。身边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几乎不会有落空的一剑。
也许零星的武器刺在萨克森骑士身上,但是无法给身着重甲的骑士造成太多伤害。
“嘶!”
萨克森胯下的战马吃疼的嘶鸣,这让骑士更加暴怒,于是胯下再一次一夹,疼痛的战马也是愤怒的举着马蹄,踩着联军士兵。
随着联军士兵纷纷被暴怒的战马撞开或者挤开,骑士眼前也终于豁然开朗。
尽管伤痕累累,但是骑士依旧冲破了这一层阵线,他转头四望,越来越多的萨克森骑士也冲出了阵线,开始重新集结。
而图林根伯爵和施塔德主教则是越来越凝重的看着场上的情况:萨克森的骑士这一波冲锋,连续奋战且伤亡惨重的联军士兵根本无力抵抗。
原本还能坚持的阵型被分割成好几块,联军士兵被迫结成小方阵防御。但随着萨克森骑士的重新集结,联军士兵将无力抵抗下一波冲锋。
“援军?援军还没来吗?”满身血污的施塔德主教痛苦的问道,周遭的二十几名骑士只能沉默以对。
图林根伯爵也是面色悲戚,自己身边的亲卫骑士已经少了四分之一,剩下的也十分疲惫。
“我们打不过的,我要回家!”
随着萨克森步兵重新压上,终于联军士兵开始大面积崩溃。
恐慌像是烈性传染病一样蔓延。在短短一刻钟,所有联军步兵方阵全部崩溃,原野上尽是丢盔弃甲的联军士兵。
看着不断追杀溃兵的萨克森骑士,一名宗教骑士忍不住劝解道:“主教大人,我们已经尽力了,先退到后方吧!”
但是施塔德主教只是默默的把头盔扶正,让头盔中狭小的视界更清楚一点,:“退?还能退到哪里?”
“我的教区已经只剩下一小块,我的仆人也只剩下你们。”施塔德主教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无比坚定:“与其愧对历任主教活着,倒不如像个男人一样战死!”
“驾!”说完施塔德主教便策马而去,手中扬起的长剑直指萨克森的大军。
而主教身边的骑士也是对视一眼,便不顾疲惫的身躯再次追随着主教而去。
看着这群飞蛾扑火的骑士,年轻的图林根伯爵也是一阵热血沸腾。但是当伯爵刚准备调转马头时,几名图林根骑士却猛的冲了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嘛?”图林根伯爵被摁住了双手,缰绳也被抢过。
“伯爵大人,我们愿意为您勇敢厮杀,但决不能看着您白白送死。”一名领头的图林根骑士抢过缰绳,拉着伯爵的战马向后方跑去,其余骑士也是纷纷跟上。
图林根伯爵的旗帜一退,满身遍野的联军士兵顿时跑得更快了,唯独逆行的施塔德主教显得更加突出。
“倘若主要我战死在这里,那便战死在此!”
面对着无数渴望着功勋的萨克森骑士,施塔德主教心中毫无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