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季良辰连忙哈哈大笑着,欣喜若狂地对萧瑾言说道:“哈哈哈……萧将军,想当年,你与良辰二人一起计杀邬修罗,除魏禧,诛暴君,共同辅佐襄阳王承继大统,就是像现在这样密谋,像现在这样对话,恰似情景再现啊!只不过,当时咱们是在蔡阳公主的墓碑前密谋,而现在却是在庾佳的墓碑前情景再现啊,哈哈哈……”
没想到,萧瑾言听了这番话,不禁眉头一皱,怒火瞬间爆炸,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义愤填膺地冲季良辰怒吼道:“季先生!这件事有那么好笑吗?!”
季良辰见状,顿时吃了一惊,又失落万分……萧瑾言如此反常的举动,无疑是破坏了季良辰刚刚营造出来的一个极其融洽的谈话氛围,打乱了季良辰的一个游说好节奏,也可以说彻底拨乱了季良辰的“如意算盘”。
只见萧瑾言顿了顿,接着义愤填膺地冲季良辰怒吼道:“哼!季先生,佳儿是瑾言一生所钟爱之人,她被奸人所害,死得那么冤,死得那么惨!难道你在她的墓碑前还能笑的出声来吗?!”
季良辰听罢,顿时大惊失色,因为萧瑾言口中所说的奸人指的就是当今的皇帝刘,他只不过没有指名道姓而已。而萧瑾言和季良辰二人的心中却早已经心照不宣了……
于是,季良辰连忙万分愧疚地对萧瑾言说道:“哎呀……萧将军息怒!良辰和庾姑娘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对于庾姑娘的死,良辰亦是遗憾万分,悲痛欲绝,还望萧将军千万要节哀顺变啊!”
萧瑾言听罢,这才顿了顿,依依不饶地对季良辰说道:“哼!只愿季先生今后不要再和瑾言开这种不是玩笑的玩笑了!”
季良辰听罢,连忙点了点头,愧疚万分地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良辰刚才失言了,望萧将军莫要怪罪!只是……将军可知道现如今的大宋江山是个什么境况吗?”
其实,萧瑾言虽然人在颍川,却一直关注着天下大势,他当然已经知道了刘戎谋反一事。甚至,在刘戎谋反之前,萧瑾言就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但是,萧瑾言为了展示自己并不关心天下大势,而是一心在过隐居生活的姿态,他还是假装稀里糊涂地对季良辰说道:“哦?这大宋江山怎么了?瑾言愿意听季先生赐教一二!”
季良辰听罢,连忙深深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对萧瑾言说道:“哎……萧将军,你有所不知啊……那晋安王刘戎狼子野心,起兵谋反,已经在寻阳登基称帝,建立起伪朝廷来了!而且,大宋的各州郡刺史们竟然十有八九都支持刘戎这个逆贼,与当今圣上作对啊!”
没想到,萧瑾言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对季良辰说道:“哦?如此说来,这晋安王刘戎还挺有出息的?就连咱们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圣上都惧他三分……呵呵……看来,这刘戎必定能入主建康,成就一番帝王之业啊!”
季良辰听罢,顿时哭笑不得,连忙义正言辞地对萧瑾言说道:“哎呀……萧将军,你这是什么话啊?!那刘戎逆贼狼子野心,谋反作乱,还建立伪朝廷,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咱们圣上入主京城建康,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乃是大宋的真命天子,那刘戎骁嚣鼠辈的阴谋是绝不会得逞的!”
萧瑾言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对季良辰说道:“唉咦~季先生此言差矣!那刘戎虽然在寻阳登基称帝,并非是大宋的正统皇帝,但他毕竟得到了大宋十有八九州郡刺史们的支持和拥戴,这寻阳的‘伪朝廷’竟然比建康的真朝廷势力还要庞大。”
“既然如此,这寻阳的‘伪朝廷’却很有可能会转变成‘真朝廷’啊!再者说,就寻阳、建康两地的兵力对比来讲,恐怕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并不是寻阳的皇帝刘戎,而是咱们建康的那位皇帝吧……哈哈哈……”
季良辰听罢,顿时哭笑不得,连忙义愤填膺地对萧瑾言说道:“萧瑾言!眼下大宋江山逆贼作乱,国难当头,生灵涂炭!你非但不思帮助圣上诛杀逆贼,扶保江山社稷,却反而要替那逆贼刘戎张目鼓舌,这是何道理?!”
萧瑾言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对季良辰说道:“唉咦~季先生真是不识时务!正所谓‘天道有轮回,命运无常势’,这皇权兴衰,帝位更替本来就是听天由命,顺其自然的事情。咱们建康的那位圣上不也是刚刚取代了刘松,入主建康,登基称帝的吗?”
“再者说,这晋安王刘戎跟咱们建康的那位圣上可是亲兄弟,他们同样都是先帝的儿子。既然如此,他们谁当皇帝不一样呢?谁当皇帝不都是他们刘家人的天下吗?他们刘家人自己争天下,咱们这些外臣跟着瞎掺和什么呢?!”
季良辰听罢,顿时哭笑不得,大失所望,不禁心想,握草,萧瑾言怎么今天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而且,从一开始,良辰就觉得萧瑾言对自己的态度极其不对劲……呵呵……萧瑾言……这瘪犊子分明是故意的!
萧瑾言这是真的心灰意冷,只想一心隐居田园之中,不想再涉足朝堂争斗了吗?就连谁做皇帝,他都丝毫不在乎了吗?绝对不是!依良辰之见,萧瑾言分明就是对刘心怀怨恨,不愿意再替刘领兵征战了……
哎……既然如此,良辰今天一定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彻底解开萧瑾言的心结,说什么也要说服他,让他回建康,重掌虎贲营,领兵平叛去!
于是,季良辰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义正言辞地对萧瑾言说道:“哎……萧将军此言差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虽是外臣,但同样也是大宋的臣子,蒙圣上之器重,食大宋之俸禄,又怎么能坐视天下大乱,社稷倾颓而置之不理呢?此为不忠、不义也,为天下君子所不齿!为人臣子岂可为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