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萧瑾言顿了顿,违心地对战英说道:“放心吧,大哥,瑾言一点也不怨恨圣上,真的。佳儿已经跟瑾言说明了实情,虽然圣上贸然把她抢进宫去,但她这两天通过跟圣上多方接触,也已经暗自倾心于圣上。”
“况且,佳儿若能在皇宫里得到圣上的恩宠,也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归宿啊。瑾言相信,佳儿跟着圣上,一定会很幸福的。所以,瑾言不恨圣上,唯独有一些失恋后的落寞而已。”
“但是,魏禧这老贼……他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挑拨离间,党同伐异,贪赃枉法,而且处处与我萧家作对。瑾言恨此贼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老贼不除,国无宁日,民不聊生!大哥,一旦有机会,你一定要帮助瑾言,诛杀老贼啊!”
萧瑾言说完,不禁心想,槽!这话的前半句,说出来,老子都能吐了!幸好后半句还能解解气,像句人话。
没办法,眼下要做的就只有一个字,忍!有火气……憋肚子里!表面上就是不能让刘松的人看出自己有反心!这就叫……咬人的狗不漏齿……等等,比喻不恰当……
呵呵……等到刘松对自己放一万个心,觉得自己不可能会谋反,而且把军队交给自己的时候……刘松的末日就到了!到那个时候,把刘松的香蕉切成丁,看他还能不能为非作歹。
至于佳儿,老子一定要把她抢回来,无论她经历了什么,她都是那个纯洁无比的女神佳儿,她对我萧瑾言的心是最纯的。只有我萧瑾言才有资格爱她,才能给她幸福,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战英听罢,顿时喜出望外,高兴地对萧瑾言说道:“哎呀,贤弟啊,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咱们兄弟二人一同效忠圣上,有机会,再一起征战沙场!”
“至于魏禧那个王八蛋……贤弟,你放心,此贼阴险狡诈,祸国殃民,就连国师都对他恨之入骨,大哥一定帮你废了他!”
萧瑾言听罢,不禁尴尬地笑了笑,对战英说道:“呵呵……大哥,你要废了魏禧,总得先把瑾言放下来吧。”
战英听罢,方才发现,萧瑾言这个时候还绑在架子上呢。
于是,战英也尴尬地笑了笑,对萧瑾言说道:“哎呀呀,你看看我这脑子,光顾着说话了,哈哈哈……贤弟,大哥这就放你出去,咱们兄弟二人好好洗个澡,再好好喝上一顿!”
战英说完,便连忙亲自动手为萧瑾言解开绑在架子上的绳索……
三个月后,齐国公府,萧瑾言房间。
只见萧瑾言蓬头垢面,胡子邋遢,身穿睡衣,倚靠在床棒子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这三个月以来,他几乎天天如此,茶饭不思,就会愣神儿,而且已经连续三个月称病不上朝了......
就是在这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萧瑾言重生了。他从另一个世界来到了眼前这个世界,从特种兵萧金赣变成齐国公府大公子萧瑾言,起点就是在这张金丝楠木大床上。
重生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萧瑾言经历了很多。他经历了在这里的酸甜苦辣,眼下却仿佛又回到了起点,他竟然又变成了那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
萧瑾言想了很多,但他想的最多的还是他和庾佳之间的爱情故事。他对庾佳一见钟情,庾佳却对他早生爱慕,他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为了庾佳,擂台之上龙虎斗,庾佳为了他,束发披甲随军征......
萧瑾言和庾佳之间的故事,太多太多......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可现在,庾佳又在哪里呢?
此刻的萧瑾言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六神无主,他方才发现,庾佳原来对他是如此的重要,直到自己真正失去她的时候,才知道她是那么的重要,那么的珍贵,那么的不可或缺......
就在这时,萧绍、萧母和萧瑾夕三人一齐走进了房间,他们见萧瑾言如此颓废,连忙不约而同地围了过来......
萧母见状,十分心疼,连忙关切地对萧瑾言说道:“瑾言,事情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再伤心了。你这个样子,为娘看了心疼......”
萧瑾言听罢,没有丝毫反应,就连眼珠都没转一下。
萧绍见状,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对萧瑾言严厉地说道:“瑾言,赶快起床活动一下身子!你再这样下去,就成废人了,连你老爹我都打不过了!”
萧瑾言听罢,依然没有丝毫反应。
萧瑾夕见状,一边摇头,一边沮丧地对萧瑾言说道:“大哥,你快醒醒吧,好吗?都已经三个月了,你也该醒醒了!这些日子,虎贲营你一天都没去过,兄弟们都快不记得还有你这个将军了!”
萧瑾言听罢,神态依旧,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半晌,萧瑾言才有气无力地从嘴里吐出来一句话:“佳儿......她还好吗?”
这三个月以来,萧瑾言几乎每天都会说这句话,而且,每天都只说这一句话。
萧绍见状,不禁摇了摇头,失落地坐在床边上,对萧瑾言说道:“佳儿......她在宫里,很好。听说,圣上非常宠爱她,封她为瑾贵人,位列三夫人,还让她住在最豪华的宣华殿呢。”
萧瑾言听罢,顿时怒火中烧,不禁心想,呵呵......瑾贵人?刘松,我曰你祖宗!你tm还知道佳儿是我萧瑾言的女人啊!
只见萧瑾言冷笑了一声,对萧绍说道:“呵呵......爹,你可知,佳儿为何叫‘瑾贵人’啊?”
萧绍听罢,不禁叹了一口气,他当然明白,这个“瑾贵人”的“瑾”字颇有内涵。
只见萧绍无奈地对萧瑾言说道:“据说,这是瑾贵人自己跟圣上要的封号......”
萧瑾言听了这话,内心深处那最敏感的脆弱神经再也经受不住刺激,他刹那间扑到萧绍的怀里,泪如雨下,仿佛倾盆大雨,哭的像一个孩子。
萧瑾言边哭边喊道:“爹,孩儿对不起佳儿,孩儿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孩儿还骗了她,孩儿不是人,孩儿还救不了她,孩儿没用......爹,孩儿......好想她,好想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