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庾佳径直坐在了“神先生”的对面,对他说道:“先生,你可让我好找啊。”
季良辰听罢,半醉半醒间抬头一看,一名绝色美女突然坐在了自己对面,好像还赶了很远的路,这情景仿佛在梦中一般。
季良辰见状,不禁有些疑惑,心想,美女?约火包?呵呵、不屑一顾......在自己心中,谁能比得上蔡阳公主?
于是,季良辰又喝了口酒,淡淡地对庾佳说道:“姑娘,你找在下作甚?”
庾佳听罢,连忙拿出季良辰遗落在树林中的古琴,对他说道:“先生,你的琴落在树林里了,小女特来送还。”
季良辰听罢,又有些疑惑,不禁心想,哦,原来是拾金不昧啊,有点意思。不过,这小妞怎么知道琴是自己丢的?难不成她跟踪自己,想约火包?
只见季良辰朦胧中还有三分清醒,微微颤动着嘴唇对庾佳说道:“姑娘,你怎么知道这把琴是在下丢的呢?”
庾佳听罢,不禁心想,这位先生好生奇怪,明明是他的琴,他却不着急认领。而且自己跑了这么远的路为他送还古琴,他却连一个“谢”字都舍不得说,着实有些不懂礼数。
不过,这位先生相貌不凡,举止飘逸,有仙骨之风,想必是恃才傲物罢了。
于是,庾佳还是耐心地解释道:“其实,小女刚才听到先生在树林里弹琴了,是沿途追过来的。”
季良辰听罢,不禁心想,哦,原来是自己的琴声吸引了她,她凑巧见到自己丢琴,这才特意跑过来物归原主。这年头,这么好心的姑娘当真是不多见了。
不过,眼下自己遇到的这档子糟事......公主都没了,自己还要这破琴有何用?
于是,季良辰点了点头,对庾佳说道:“哦,原来如此。姑娘,这把琴在下不要了,既然琴被姑娘捡到了,就送给姑娘吧。”季良辰说完,便继续若无其事地饮酒。
庾佳听罢,顿时心生疑惑,连忙对季良辰说道:“先生此话当真?这可是一把上好的古琴,价值不菲啊。”
季良辰听罢,却不屑一顾地对她说道:“那又如何?”
庾佳见状,不禁心想,此事十分蹊跷。况且,爹爹经常教导自己绝不能随随便便接受陌生人的馈赠,尤其是男人。再说,自己半点功劳都没有,跟人家又非亲非故,却白得一把古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于是,庾佳又对季良辰说道:“先生,实不相瞒,小女自幼喜好音律,也是一个爱琴之人。先生若将如此好琴赠予小女,小女自然感激不尽。但小女向来不愿接受不明不白的馈赠,如果先生不能讲明其中缘由,这把古琴小女是万万不敢领受的。”
季良辰此时心中正烦闷,又赶上庾佳一再追问,竟让他有些恼火。
于是,季良辰不耐烦地对庾佳说道:“你这丫头怎么如此麻烦,在下送你琴,你收了便是。倘若不想要,随意丢弃即可,不要再来烦我!”
此刻的季良辰因娇妻被暴君霸占,已是肝肠寸断,急火攻心,竟失去了往日的风度。
庾佳见此情景,十分诧异,她料想其中必有缘故,于是又对季良辰说道:“小女见先生精通音律,必是珍爱乐器之人,又怎会对自己心爱的古琴弃之如敝履呢?”
“请恕小女直言,先生定是有难言之隐。如果先生不嫌弃,不妨将心中块垒与小女诉说一二。小女虽然不才,愿意为先生解闷。”
季良辰听罢,刚刚心中那一小股怒火瞬间便平息了。他不禁心想,好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自己无缘无故对她发了脾气,她非但丝毫不予计较,反倒关心起自己来。自己心中的烦恼不妨与她诉说一番,或许能排难解惑也未可知。
于是,季良辰叹了口气,对庾佳说道:“哎......不瞒姑娘,这把古琴乃是在下与爱妻的定情信物啊。”
庾佳听罢,感觉此事更加惊奇,她连忙追问道:“既然如此,先生更应该珍爱此琴,怎么会随意丢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