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时辰后,太子府。
只见陈正明以高铁般的速度疾步向太子府跑去,神色惊慌而且愤怒。他本以为自己从大牢里被放出来就可以逢凶化吉,躲过一劫,却怎料大难不死,未必有后福,塞翁得马,嫣之非祸。
仅仅隔了一天,惊天噩耗便传来了,忽闻惨剧的陈正明急匆匆地赶往太子府,而眼前的场景简直让他不忍直视……
只见陈幼婵衣衫不整,发型凌乱,双目冰冷且绝望,像是哭干了泪水,而她怀里抱着的刘休仁尸体已然僵硬,像一块化石。
陈幼婵一边轻轻地拍着刘休仁的尸体,一边喃喃地哼唱道:“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陈幼婵一曲唱罢,竟嘿嘿傻笑起来,她看上去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已然神志不清。
正所谓风中摇曳青丝乱,千行苦泪满衣衫,一曲悲愁唱不尽,明眸善睐始阑干。昨日锦绣今朝断,明日坎坷怎回鸾,江水逆流深千尺,歇斯底里罪无边。
陈正明见此情景,顿时愤怒和悲痛交织在一起,彻底丧失了理智和他的翩翩风度,变得无比暴躁。他决定不计后果地做一件愚蠢但可以发泄自己怨气的事,那就是跑到刘松跟前痛骂他一顿……
而此时此刻,萧瑾言正在虎贲营中继续组织他的摔跤大赛,虎贲营众将士们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为夺得冠军不懈奋斗……
期间,莫笛一边观看比赛,一边对萧瑾言说道:“将军,听说大司农在刑部大牢里关了两天就给放回去了,想必是场误会啊。”
谢盾听罢,接着说道:“肯定是误会,大司农那样的君子怎么可能会谋反呢,肯定是有人诬告他,圣上在这件事上做得还算明智。”
而萧瑾言的心中却满是忧虑,他不禁心想,那天在朝堂上刘松看陈幼婵的眼神明显就不对劲啊。而且当时陈幼婵刚一出现,刘松立刻就改变主意,释放了陈正明,这分明是在向陈幼婵抛媚眼,献殷勤啊。
完了、完了,刘松肯定是想泡陈幼婵。如果陈幼婵从了刘松便还好说,但她要是个贞洁烈女的话,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于是,萧瑾言说道:“其实,是太子妃冒着失身的危险救了大司农,当真是巾帼英雄,舍身救父啊!”
就在这时,萧瑾夕一路小跑到萧瑾言身边,惊慌失措地对他说道:“大哥,不好啦,出事了!”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哎……又是萧瑾夕,他又、又又来了,又、又、又出事了,这家伙,一来准没好事。
不过,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猜一下的话想必是陈幼婵被刘松那银贼给糟蹋了。多么美丽又有气质的女人,就这么喝了地沟油,哎……大白菜全让猪给拱了!
于是,萧瑾言对萧瑾夕说道:“是不是太子妃出事了?”
萧瑾夕听罢,有些疑惑地答道:“是啊,大哥,你怎么知道啊?”
萧瑾言听罢,叹了口气,答道:“因为我太了解那个昏君了!”
萧瑾夕接着说道:“刘松这个昏君,他不仅强坚了太子妃,还杀了刘休仁。大司农急火攻心,正火速前往皇宫要去骂架呢。”
萧瑾言听罢,顿时吃了一惊,他不禁心想,握草!麻辣隔壁!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如果仅仅是太子妃失身,好赖大司农一家人还能保全性命。
可是,刘松怎么就杀了刘休仁呢?难道那个沙碧怕一个四岁的孩子抢他的皇位不成?简直荒唐!
更要命的是,大司农竟然只身前往皇宫去骂刘松……这不是白白送死吗?麻蛋!不行!要立刻阻止陈正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最起码,先保住自家性命再说啊。
于是,萧瑾言赶忙一把拉住萧瑾夕,对他说道:“赶紧跟我走,咱们去阻止陈正明进宫!”说完,两人立刻骑上快马,绝尘而去……
此时此刻,西暖阁,刘松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