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虎宝宝了是吗?” 夏宛央坐在地上,左手一只右手一只把两颗大虎头夹在了腋下,远远的看起来特别的滑稽。 “那个傻帽007说我是你们的主人,那我给你们起个外号好不好呀?你叫翠花吧,你就叫大壮?以后你们的宝宝就叫虎头好啦!”夏宛央开心的说道。 下一刻,猴子还真的摘了一个扔给了她,夏宛央美滋滋的吃着果子下山了。 去张时野家吃饭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要脸的说了一句,“真好看!” 把准备的东西拿好,锁上门就跟着走了,夏宛央细细的观察着大家伙。 郑宇瞥了一眼,“两位女同志,人家队长请客吃饭,你们俩还真好意思空着手去?” 王静说道:“又不是我让他请客的,我凭啥带东西?你们愿意往上贴,可别算上我,我来到这是真心实意要劳动的,不用给谁送礼,我也能过的很好!” 大家也很配合的笑了,王静指着李想说道:“你……你这是帮派主义,拉帮结派的想孤立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去举报你?” 王静哇的一下就哭了,然后一溜烟的往回跑了。 “不借!” 李想笑嘻嘻的,“大家都听见了啊!给我做个见证!”说完递给徐娇娇一瓶。 队长媳妇看着大家拿着东西来,有点不好意思,“叫你们来吃饭是咱队里自从开始接受知青就有的习俗,你们这些孩子都客气啥啊?” 郑宇笑呵呵的接道:“队长叔,谁家都缺粮,你让我们白吃,那我们可回去了!” 大家一一问好,夏宛央没看到张时野有点不高兴。 “是啊,就是在城里也很少看见这么好的房子啊!” 一进屋所有人都被桌子上那大白馒头吸引住了,这年头啥条件一顿饭舍得霍霍这么多白面啊? 张和平已经当了小半辈子的大队长了,他那饱经风霜的面庞总是洋溢着一种暖融融的笑容,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和舒适。 他理解大家离开家下乡到农村的不易,对待这些知青们也一直和颜悦色的,不管性格如何,刚来第一天总得让大家吃一顿饱饭,感受一下家的温暖不是。 “这豆腐是跟别人家换的,你们要喜欢吃也可以自己去换,就是村西头老袁家,鱼是我小儿子在河里抓的,新鲜着呢,快动筷子吧!” 桌上除了张队长和他大儿子还有三儿子,也不见女人上桌。 乔婶子又客气了一番,一转身正好碰见从外面回来的张时野,“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吧。” 从他一进来,夏宛央的眼神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他感觉的到,但是只能假装看不见,他爹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她是天上的云彩,他是地上的淤泥,够不到,够不到…… 只是顾修远很疑惑,他们刚来第一天,这俩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一见钟情?就刚刚那一眼?他可不信! 夏宛央食不下咽,李想抬头看了一眼,“央姐,你咋不吃呢?” 张时野洗完手坐了边上,离夏宛央十万八千里,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事的吃着饭。 三儿媳哼了一声,“吃的是自家粮,队上赢得了好名声,这个位置才能坐的稳呗,这不给他小儿子都弄到队上当会计了,都是亲儿子,也不知道这偏心咋偏的这么重,我家时京不愿意去,也不说问问我,就算我没念过书,但是数字我也认识啊!” 乔婶子开门进去,紧接着把门插上,“老大家的,老三家的,你俩都不乐意吃可以不吃,你俩一个身体不好,一个刚出月子,一分工分挣不来,吃白饭还吃的这么理直气壮!”再说话了,三儿媳李玲梗着脖子顶嘴,“娘,那家里不公平还不让说啦?我刚生了孩子奶还少,那鱼给我炖点汤喝多好,干啥都便宜了外人?” “我告诉你,愿意呆就呆,不愿意就给我滚犊子,你前脚走我后脚就给我儿子再娶一房,我再听见你背后哔哔,我让老三休了你!” 我不饿,下午吃东西了 五岁的花花吓的想哭不敢哭,李玲看着她这副样子好像想起什么来似得更来气,又照着花花的肩膀用力的拍了两下,“你个死丫头,嘴怎么那么馋呢?我刚生了你弟弟,有好吃的怎么不想给你我吃呢?” 大儿媳刘芳在旁边压下嘴角的笑意大口地吃起了饭。 二儿媳袁红把花花拉过来,“花花不哭啊,二娘给你吃好吃的好不好?”说完从兜里拿出一颗奶糖。 吃完饭,大家三三二二的一起往外面走去,夏宛央身边跟着李想。 张时野的目光一直盯着远处,但他的余光却始终落在夏宛央身上,当夏宛央路过张时野时,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只是用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他的身影。 回去的路上,郑宇和大家还在念叨菜好吃,顾修远在脑子里一直思考着夏宛央的奇怪举动。 上辈子,一开始两个人处于你有情我有意的状态,后来发生了那件事的时候,张时野正好去了外地,等他回来的时候流言蜚语已经满天飞了。 等客人走光,乔淑云把所有人都叫到了饭桌前。 刘芳和李玲脑袋都要塞进桌底下了,知道这是找她们不痛快呢! 老大张时风赶紧点头,“当然,娘和爹心肠好,我也是十分赞同这个做法的!” “行,既然你们认为没什么就好,老大媳妇老三媳妇,家里的公账大部分都是老二津贴赚来的,老二媳妇都没说什么,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俩背后嚼你公爹舌根,就都给我滚回娘家,我说到做到!”乔婶子说完就回屋了。 张时风和张时京一人拽着一个也回了屋,张时野刚想起身离开,张和平叫住了他,“站住。” 张和平冷哼一声,“你知道我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晚上没吃几口饭吧?” 张和平没忍住笑了出来,张时野好像也想起了什么似得,唇抿成一道缝。 张时野静静地躺在炕上,双眼紧闭,但脑海中的思绪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夏宛央那灿烂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浮现在眼前,那个画面如此清晰,仿佛就在昨天发生一般。 这些梦境始于他十八岁的时候,那时的他还年轻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