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帝闻言,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他就喜欢秦丰业这一点。
分明人是帮他藏的,然而秦丰业却看破不说破,帮他担了所有名声。
这种心照不宣的感觉,叫他觉得,这才是君臣之间该有的默契。
但他记仇得很,断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就彻底原谅了秦丰业。
只是觉得这把刀好用。
趁手。
所以舍不得扔罢了。
这时,他的脑海里禁不住想起那红衣如火的刚烈女子。
这种感觉,叫他联想到了白明微。
那个他垂涎美色,却没有胆量纳入后宫,也不敢放到枕/边,绝对不会起意的女将军。
于是,这让他对蒹葭,生出一种奇异的占/有与征服欲。
他关心蒹葭的伤势,开口责怪秦丰业:“这就是你办事的方式?救人如救火,跪了这么久才说,你这心真不是肉长的!”
秦丰业连连告罪:“陛下恕罪,臣见陛下龙威天成,一时被陛下镇住,不敢言语,还请陛下饶了臣这一次。”
说话期间,他还带着那种诚惶诚恐的表情。
仿佛随时都会被天子的威严吓死
元贞帝见状,也没有责怪他。
开口吩咐:“你带着朕的口谕,去司药房把当值御医都带上,司药房珍藏的那些药,也叫他们带上。”
秦丰业没有多言,只是感恩戴德地行了礼:“多谢陛下,臣告退。”
说完,他轻手轻脚地退下。
目送秦丰业离开,元贞帝冷笑一声:“这才像是朕的狗,很有当狗的模样。不像有的人,朕看着就心烦!”
王公公恭敬开口:“说来奇怪,这蒹葭姑娘怎么就忽然严重了呢?秦太师绝口不提其他事,是否没有领会陛下的意图?”
元贞帝叱道:“你个蠢货,蒹葭是太后赏给秦丰业的。”
王公公会意:“这就怪不得,秦太师说话办事,完全没有半分是为陛下藏/娇的样子,这外人也就没法儿说三道四。”
元贞帝笑了:“这就是他的好处,你个狗奴才要学着点,人家办起事来,比你更像奴才。”
王公公连忙道:“臣必定好生向秦太师学习,争取为陛下分忧。”
元贞帝身子往后一倚,手指点在桌面上:“蒹葭是太后赏给秦丰业的,天下的美人儿却都是朕的。”
“蒹葭,蒹葭……等她养好了身子,是时候该换一个身份,来伺候朕。到时候,想必储秀殿那些美人儿,朕都享用过了。”
话音落下,元贞帝快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