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惊慌,亦无半点忐忑。
京兆尹深深地望了白明微一眼,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
在落座之前,他猛然拍下惊堂木:“升堂,请原告上堂。”
随着衙役齐呼“威武”,一名男子被请了上来。
他一看到沈氏,登时目眦欲裂,恨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大人!就是她害了我母亲,请大人为我母亲做主!”
他声嘶力竭,像是情绪激动到极致。
那种见到有着血海深仇之人该有的反应,被他体现得淋漓尽致。
等到那人冷静下来,众人也看清了他的面容。
原来他并非赵老太太的儿子,正是赵家庶出的儿子,在家中行二。
沈氏与俞皎这样的后宅女人,本不该认识赵老二。
但是俞皎嫁入白府时,赵家举家前来祝贺,沈氏曾远远见过赵老二一面。
这赵老二长得一副好模样,与赵家老太太截然不同,所以令沈氏印象深刻。
京兆尹厉声喝道:“公堂之上,莫要喧哗!孰是孰非,本官定会依律定断!绝不姑息任何罪恶滔天之人,你且慢慢道来。”
说到“罪恶滔天”几个字时,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沈氏
意思相当明显。
赵老二怒不可遏地望盯着沈氏,扭曲狰狞的面目,叫人毛骨悚然。
他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
“大人!我幺弟说去白府看儿子,有去无回!我母亲忧心幺弟,上门要人,竟被这歹毒的女人放狗咬伤,扭送京兆府!”
“由于伤势过重,且有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我母亲在回家的路上咽了气,死不瞑目!”
他越说越激动,面目也几近狰狞:“最可恨的是,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这女人蓄意谋杀!”
“是她故意设计引我母亲闯入白府,就在我母亲前脚刚踏入白府的那一刹那,她便让早已准备好的看门狗咬我母亲!”
“我母亲就这样,被她活活害死!浑身都是狗撕咬的伤口,鲜血淋漓,跟个血葫芦一样!”
“是这歹毒的女人杀了我母亲!您一定要狠狠治这女人的罪!叫她杀人偿命!为我那死去的母亲偿命!”
京兆尹怒声问道:“白沈氏,你可认?!”
面对这一幕,沈氏镇定自若。
她没有急着回答京兆尹的话,而是看向赵老二:
“这位应当是赵家二爷吧?只是不知赵家二爷怎会认识我?我一出现,就惹得赵家二爷这么激动?”
“若是我没有记错,我与赵家二爷应当没什么交集,赵家二爷更没有见过我,赵家二爷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