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秦楠清单独给唐怡舞了一段剑, 看着时间,收了起来。“哇,太厉害了。”结束之后, 唐怡为她鼓掌,这是为她自己一个人的表演,实在是太精彩了。等到秦楠清走近, 她拿出手怕擦拭着秦楠清额头上的汗珠,就算是出了汗,她在秦楠清身上也闻不到任何的汗味,还是带着皂角的香气。“你饿了吗, 你等我一下,我去安排今晚的值班, 然后带你去吃饭,怎么样?”享受着唐怡的擦汗服务, 随着唐怡的一个个动作,她闻到了一丝梅花的香气, 只是这个天气,又是哪里来的梅花,只能是唐怡身上的味道了。香气钻进鼻腔, 让秦楠清浑身都不自在。唐怡终于停下了动作, 跟着秦楠清出去用餐。这两天,唐怡都会出来在京城上闲逛,一来是在宫里待的久了, 实在是憋闷, 二来则是她在大街上, 有人想要找她会很难, 这样关于春闱的事情, 就找不到她的头上。“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唐怡坐在马车上,马车却突然停下,前面闹哄哄的。“回殿下,前面似乎是抓到了一个小偷,这些人正在等着京兆尹派人来呢,因此堵塞了道路。”有人前去查探情况,回来禀报。唐怡皱着眉头,“最近这段时间,京城之中怎么这么多小偷小摸的,我记得原先京城的治安也是不错的,你随我过去看看。”唐怡下了马车,有人疏散了人群,她走到最前面,看到的是一个女子,她前方跪着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孩,唐怡忍不住皱眉。“这小孩是偷荷包的人吗?”唐怡出声,那名女子望见她腰间的龙纹玉佩,也是赶紧站起身来回话。“回大人,是的,这小孩听口音和穿着不像是本地人,草民刚刚问了一句,应该是逃难过来的人家,原本想就这样算了,可是又想这小孩也不能就这样不管,就想着等京兆尹的来了,能帮着这些小孩,不要再做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唐怡点头,装作随意的样子,说道:“这么说来,我这前几日也被人偷了荷包,好在是抓了回来,现在你也是被偷了,这京城之中,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的难民?”“对啊,这也没听说那里有灾害呀,难不成是某些地方官……”“呸呸呸,这可不能乱说,没见宫里的主子在这里吗,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唐怡听得不太真切,但也懂得这么多难民对朝廷意味着什么,她看一眼这个小孩,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多话。“这难民都聚于京城,也不能只靠着官府的救济,总归还是要有一些正规的营生。”唐怡皱着眉,只是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她出来游玩的心思也消失了大半,打算回宫去找母皇讲一下。但是在回宫的路上,她又想起来再卫属里的那一家人,这其中必然会有些联系,她立马让人掉头去卫属,打算先看看这一家人再说话。可是等她到卫属之后,却发现这一家子人都不见了,她赶紧拦着一个金吾卫问这件事。“回殿下,您说的那一家人,似乎是今日早些时候被叫到宫中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想来是陛下有话要问。”“宫中?”唐怡满脑袋都是问号,她被偷了荷包的事情,可是这只是一件小事,不应该会被陛下给知道啊,“那你们中郎大人呢,她现在在哪里。”“中郎大人带着人一起进宫去了。”唐怡点头,左右她是要进宫的,正好也去看看她们是怎么回事。到了勤政殿之后,唐怡被陛下身边的人给拦在了门外,“殿下,您现在不能进去,陛下吩咐了,现在任何人都不能入内。”“那现在里面都有谁在?”唐怡止住了脚步,她原本不是很急切的,但现在看这个样子,里面似乎是在商量着大事。唐怡的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了瓷器摔碎的声音,她在外面都听到了,陛下现在一定很生气。“回殿下,里面是中郎大人和誉王殿下,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逃难而来的灾民。这件事似乎是和誉王殿下有关,其余的,奴才就不知道了。”唐怡皱着眉,在外面来回踱步,里面安静的出奇,唐怡很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现在被拦在外面,根本进不去。唐成伊被气得是头晕头疼,今日下了早朝,秦楠清就过来说有要事禀告,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事,蜀中各地送上来的奏折,竟然完全不提这件事。“唐愔,你说,你给朕说说,这件事你知不知情,蜀中郡守可是你提拔上来的,朕是相信你,才把蜀中郡守交由他,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还和之前的拐卖孩童炼丹的事情有关联,你若是不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这王位,你也就别想要了。”唐愔跪在地上,面前还有刚刚陛下扔的瓷器碎片,她转头看一眼秦楠清,只见她脊背挺直,丝毫没有担忧惧怕之意。“回陛下,儿臣并不知道这件事,前几日中郎大人确实报告了儿臣此事,但儿臣立马去了户部,并未找到有关的户籍资料,蜀中郡守虽然会每季给儿臣送信问好,但言语间更是从未提及此事,若此事是真的,那便是朝中有人暗中行如此霍乱纲纪之事。若此时是假的,那儿臣也想不明白,为何中郎大人要联合这些难民,中污儿臣。”誉王脑子也是转的非常快,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给摘了出去,并且还反将一军,将秦楠清也拉了进来。唐成伊怎么会因为这三言两语就随便相信,但跪在地上的是她最器重的女儿,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将来这个位置,也是由她来继承的,可偏偏今日。“秦中郎,那你呢,可有什么想说的?”唐成伊靠在椅背上,喝口茶想要缓解自己的头痛。“回陛下,近几日,从蜀中逃难而来的难民聚集于城南,流民逐渐增多,而且还有些难民已经得了疫病,金吾卫和城中驻兵已经在安排,却有些无济于事。臣让人去排查询问,发现这些人都是从蜀中过来的,之前并没有显现,这几日难民增多,怕是蜀中的形势,不容乐观。”秦楠清已经了解了很多,比起唐愔来说,这件事她占着天时地利,至于人和,陛下可是明君,怎么会放任百姓不管呢。“那难民数量有多少,你可有统计过?”唐成伊还是比较关心难民的,若是难民增多,那么这件事怕是有心瞒也瞒不住了。秦楠清从衣袖中拿出来一个册子,交由唐成伊身边服侍着的人,“这是臣统计的名单,还请陛下过目。”唐成伊接过来,翻看着这个名单,上面一个一个的都标注的很详细,每个难民家里有几口人,原先住在哪里,家里的人都因为什么原因逃难或者去世,这一字一句,都是对蜀中郡守的控诉。唐愔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但肯定的是,自己这几天的犹豫,反而是给了秦楠清立功的机会,而这个机会,也会让她陷入不忠不孝的境地。唐成伊看完之后,心里更加难受,这些不像是做假,但是为什么,早朝的时候并没有人提出来京城难民事情,难道是当她老了,就开始欺瞒她了吗?“你说这件事在早朝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向朕报告,偏偏就是你发现了呢?”唐成伊看着秦楠清,眼睛之中带着探究,像是在怀疑她。秦楠清拱手,毫不畏惧:“回陛下,这些难民聚集之地,臣原先也并不知道,若非此人那日偷了六殿下的荷包,臣也不会知道京城之中还会有这样得到地方。臣这样每日都会在京城巡逻的人都发现不了,那那些成日锦衣玉食、足不出户的大臣,又如何得知此地。并非她们故意欺瞒陛下,实在是此地太过于隐蔽,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这当然也是事实,只是被秦楠清夸大一番。听完之后,唐成伊还没有说话,就有人从外面进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唐成伊紧紧地皱着眉,“你让她出去,朕现在没空见她。”“是。”“往年也会有不少的难民,今年看起来格外的多呀,而且蜀中自古以来都有着天府之国的美称,要说有这么多的难民,朕也是不相信的。所以说,誉王,这难民之事,你当真毫不知情?”唐成伊又问了一句,她现在有些看不透这么女儿了。唐愔赶紧磕头,“回陛下,儿臣起誓,此事与儿臣毫无关系,儿臣真的不知情。当初举荐郡守,也是儿臣看他才能不错,才举荐的。”秦楠清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口,扣头:“陛下,臣相信誉王殿下的话,此事她确实是不知情。臣那日去户部司核对户部的资料,从那日值班的小吏嘴中,知道一些内情。誉王殿下查的案子,是非常需要户部司的户籍资料,那几日过后,他去例行检查资料,却发现有一本的户籍资料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原本臣以为是有了变动,现在想来,怕是有人故意要将此事扣到誉王殿下头上,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上报陛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