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夜睡不着，睁着眼睛直到夜色泛白。 一夜无梦，碧荷今早起得晚，肚子闹腾了一夜，林致远揉着揉着就睡着了。 单子干干净净，没有沾染任何液体。 让他空手而归。 她爸妈在厨房忙活早饭。 碧荷在卫生间洗漱，镜子印着她的稚嫩的脸。 彭，卫生间门口一关。 门一关，锁上。 镜子印照两个相缠的身影。 在学校里，她又要恢复爱答不理样子，想想他心里就难受。 水龙开着，簌簌水流生掩盖掩盖住彼此的呼吸，刷刷地沿着孔洞流进万丈深渊。 她口腔全是冷冽清甜牙膏味，他用的和她是同一款牙膏。 “有空再说吧。”碧荷关掉水龙头，回答得极其敷衍。 她找不出这号人，说见面也是假的。 梁爸敲了敲厕所的门，碧荷有点紧张，她推开林致远。 家里来了碧荷的新同学，他也是猜测里面的可能是林致远。 碧荷整理对着镜子整理衣领子，刚才被林致远扯乱了。 “你看见致远了吗？我敲他房间门他也没有回应。” 碧荷瞄了一眼里林致远，他倚在墙壁上，姿态慵懒双手环抱一起，一落不落地盯着她看。 只要推开门一看，就会发现一门之隔，林致远就在里面和她呆在一块，就一分钟前，他还吻了她，被她爸妈发现奸情，也无所谓的姿态。 谎撒多了，就没有什么感觉，她也没有必要担心撒谎之后的后果。 “也不知他去那里了，我到其他地方找找他。” 梁爸笑呵呵的打趣碧荷。 反观林林致远，他看着碧荷，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尽在他的眼中。 昨晚他抱着她睡，离开的时候，她是有意识的，但很快就陷入了梦香，实在是太困了，睁不开眼睛。 爸妈在家，不能放肆。 他起的早，是因为他一晚上没睡，一晚上不睡不算什么，他甚至两天兴奋得睡不着。 看见她在洗漱，盯着镜中的自己，他忍不住想亲她。 梁爸和梁妈一件件地把家里的土特产搬到后备箱。 和林致远拿过来的东西比起来，算不上什么东西。 “有空再来家里做客呀。”梁爸诚心诚意说。 碧荷心里腓腑，别来了，来了尽干不是人的事。 “好的，叔叔。” 梁妈不排斥碧荷接受优秀的同学往来。 “好的，阿姨。” 开车前，梁妈偷偷塞了一个红包进林致远口袋。 林致远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