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没走。 尊师重道，张笑少了一丝严谨，多出几份随意。 “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车祸，伤哪里都行，就是不能伤到脑袋，傻了怎么办，脸毁了怎么办。” 林致远嘴角抽搐，张笑就不能盼望他好一点。 缺一不可，毕竟，脸才是最吸引碧荷的最初源头。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另一个声音，是班长。 “明天出院，没什么问题我后天去学校，你们怎么来了。” “看你挺好的，我们班上的全体同学就放心了。” 最后班长也走了。 就近原则，病房内就有厕所。 “林致远，你厕所门怎么回事，打不开。” 想必拿着身子誓死抵抗，他开得了才怪。 算了，张笑不洗了。 她真怕张笑临时起意一脚踹门，好在没有。 “林致远，你这里怎么有一只鞋子。” “鞋码这么小，是女孩子穿的鞋子吧。” “怎么，对这个鞋子感兴趣，你要是喜欢，送你好了。” “我有毛病呀，还是变态，对杂牌的鞋子感兴趣。” ”林致远，你是不是金屋藏娇了，不然哪里来的鞋子。”语气好奇又带着好笑。 碧荷心里上串下跳的，此时的紧张达到了嗓子眼，林致远不说话会死呀，允许张笑搜，她想她当场死呀。 他不怕，她怕呀，团团理由在脑子飞转，被发现了拿什么理由搪塞好。 野猫？张笑心存疑惑，医院哪里来的野猫，还是二十八层的高楼，高级病房。 “你见过的，就我那个表妹，不知道她发现鞋不见了，会不会上来取。” 吓得张笑冷汗直冒。 林致远点头，吓得张笑逃跑了。 林致远哪里来的妹，他不是他家的独子吗？碧荷可从来没有听他说哪里来的表妹，倒是她一堆的表弟表妹啥的。 惊鸿一瞥，对上卫生间的镜子。 炸毛的猫，林致远是在说她吗？该死的林致远，一天到晚，尽说瞎话。 她才不是猫呢，林致远一家才是猫。 “出来吧，碧荷，他们都走了。” 碧荷在整理发型，衣物，打开水龙头，耗起一把水甩开往上翘的头发一抹抚平，天气干燥，头发有一点炸毛，恢复乖巧可爱的碧荷。 除了林致远，都走了。 在卫生间憋久了，反到让她食欲大增，这是什么原理。 林致远二话不说，利索地掀开床被跳下来，弯腰拿起鞋子套在碧荷的脚上。 林致远握着碧荷的脚板，力气很大又很温柔。 温热的手心包裹娇小的脚裸，不急不躁地给碧荷系鞋带。 “可以，还有吗？”碧荷说是什么，他林致远都答应。 他要她乖一点，不忤逆她都可以，就是除了他放开她的手，他不允许这一点，他什么都答应她。 林致远替碧荷穿好鞋子，久久蹲在地上，低头触碰她的小腿肉。 “还好还好。” 碧荷被来回抚摸，有点不舒服，缩回脚，站起来。 碧荷呼了一口气。 “林致远，你怎么了。”她发现他真的不对劲，是不是脑子有根情绪波动的弦断了？ “没事，我陪你下去打针。”林致远娴熟牵过碧荷的手。 没吃到肉，林致远有一点不开心。 打个吊着，打来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一躺在床上，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