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那你总不能用这姿势睡一整晚吧？” 陈默能感觉到他嘴里模糊冒出自己的名字的同时，自己的脖颈上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他打了个颤，还没来得及哆嗦，就察觉到了牙齿研磨的微痛。 三四秒之后，席司宴终于松开。 陈默这一瞬间才深觉上当。 “你……”陈默要开口。 陈默无语：“你咬着我问我为什么不躲？” “因为……”陈默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靠！ “我当你同意了。” “和我试。” 这个试很微妙，不是恋爱，有种说破又不曾说破的禁忌感。 房子里除了他们，两个房间里都睡满了人。 甚至于说，他决定的事一向敢于冒险，探索未知。 未来那个席家的新一代继承人。 在这一年，不过也还个没有成年的雏鹰。 “这样试？还是这样？” 呼吸渐渐重了。 浓重的夜，小区绿化林里不歇的虫鸣。 陈默的手停在席司宴腰腹间的衣料上不动了。 再看向陈默，低语：“不继续了？可以解开，伸进去。” 恰好，陈默的房门咔哒一声从里打开。 才发现是齐临，顶这个鸡窝头，眯着眼睛出来找厕所。 席司宴：“往前走，右转。” 试探都不试探了，莽着往前，再往右。 脑袋撞墙上。 见齐临捂着额头，清醒了，回头瞪着沙发上单手撑着靠背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 一中的实验班门口发生了很神奇的一幕。 “高兴吗？”陈默靠着墙问：“早上五点半就挨个叫, 愣是没人起，现在在这里被人当成猴子围观, 感觉很好吧？” “就是啊。”江序还笑得幸灾乐祸，“我们还好吧，不过齐临, 你脑门上那大包是怎么回事？酒醉梦游和你老婆约会, 从床上滚下去了？” 说到这个, 齐临也是莫名其妙。 他去看席司宴，恰好见他侧头和陈默在说什么。 试想深更半夜，他们为什么那么警觉？ 齐临的表情仿如裂开般, 带着难以置信。他下意识就觉得是陈默看上了老席, 毕竟按照陈默以往做事的风格, 他决定要做的事, 绝对不隔夜。 老席那张冷脸啥也没有, 所以到底是陈默强迫的呢，还是强迫的呢？ 齐临冤得要死，但在老向的瞪视当中一句狡辩也不敢说。 老向的教案在手里拍得啪啪响。 陈默举手：“我那儿。” 毕竟陈默搬出宿舍是他亲自打的报告。 天崩局面，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压力可想而知。 看陈默如常回到学校，老向欣慰还来不及，哪敢骂人。 那两句“这么做是不对的”“怎么能喝酒呢，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温和得犹如嘘寒问暖的关怀式批评教育，听得其他人嘴角抽搐。 最后，还把席司宴叫办公室去了。 “完了，老席铁定挨批！”还没任命呢，他带头违纪不被骂才叫见鬼。” “啊？？这么严重吗？” 陈默借故给数学老师送试卷，去了教师办公室。 结果等到他到了门口的时候，却没有第一时间推门进去。 无关乎昨晚违纪的任何事情，是在说席司宴的去向问题，向生泷道：“我的建议是出国。以你现在的情况，跟着读到高三毕业，高考我完全不担心，但这么久的竞赛时间和精力成本在那里。国内的大学固然很好，而国外无论是将来你想往上进修，还是在专业上有别的选择，都是你目前最合适的选项。” 席司宴靠着向生泷的桌子，两人面对面站着，并没有多少师生之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