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人说:“你别告诉我,你压根就没打算载我回学校吧?” 挑眉,“特地来接的你,确定不去?” 陈默看着席司宴的眼睛,倒是察觉出两分不做假的困倦。 “嗯。”席司宴抬头捏了捏眉心,无奈笑:“为了一个实验已经快连续两天没有睡觉了,所以默哥勉强感动一下?我睡会儿。” 去不去对他来说其实没多大差别,只是这会儿再让人掉头回去这话他肯定是说不出口的。 老苟:“到哪儿了?” 老苟:“班长在群里问你在哪儿?我说你没来,他就说带你一起。” 老苟:“有差?” 老苟:“反正宴哥出马,你就算是土遁冬眠,他估计也能掘地三尺给你挖出来。” 陈默其实不算是特别怕冷,他是不喜欢冬天带来的一切麻烦以及身体的不适应。比如膝盖的酸痛,比如手脚冰冷,泡再多的药也没什么效果。 陈默靠着椅背都有些昏昏欲睡,更别说旁边还有一个四十八小时不睡觉的神人。 陈默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压根不知道。 不过他还没醒,陈默瞄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下意识给他拍了拍肩膀褶皱的地方。 席司宴睁眼看来,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干什么?” 席司宴仰头起身,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估计和自己感受差不多,皱了皱眉。 陈默:“倒也不用这么实在。” 冰原镇距离绥城少说也有一百多公里,天气比绥城要冷一些,现在快晚上八点,已经能看见路边的草丛有了积雪,而不是绥城那种落地就化的情况。 陈默问司机林叔,“您来过这边吗?” 陈默看向席司宴那张没什么反应的脸,“感情这是上了你自己家的地盘了,班上那些人还不知道吧?要是知道,就不会嚷着让你请客了。” 陈默:“找什么?” “走的急,也没回过家,身上就这东西。” “给我?” “贿赂我啊?” 陈默翻来翻去看了几眼,收进口袋。 果不其然,学校约着过节那伙人才真就预定了席家的度假村。 陈默拿了席司宴随手丢来的那块奖牌,也就是闹着玩儿。 结果这人还真就当自己跟个游客似的。 靠在前台朝陈默索要身份证的时候,老苟和齐临一伙人穿着一次性拖鞋从电梯里出来了。 “默少!” 老苟一把圈住了陈默的脖子,“我就知道你得来。就该多出来动动啊,是吧宴哥。” 席司宴递上陈默身份证,笑回:“是。” 陈默看着从小就在“资本家本家”长大的人,见他挑挑眉,还附和一句:“是,挺黑的。” 齐临他们下楼全都是要去吃饭的。 陈默跟在席司宴的身后上了楼,看见电梯停在五楼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找老苟拿房卡。 出了电梯走廊都铺了地毯,走起来并没有动静。 陈默话还没说完,没料到前边的人忽然停了。 席司宴进了山庄后就将外套脱掉了拿在手上,此刻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质里衬,陈默撞上去时,感觉到了对上身份温热的体温。 席司宴对着他还有些发懵的表情,停了两秒。 陈默一脑门黑线。 席司宴顺手替他挂断。 席司宴问刚刚的电话:“你俩抱在一起过?” 陈默很自然走进去。 “饿吗?”席司宴在他身后进来问。站窗边回头, “你呢?”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 “将就你的口味。” 期间席司宴去洗澡了。 对面的床上传来几声震动的时候,陈默看了看紧闭的浴室门,没管。直到震动停下, 不到两秒钟又再次响起,他犹豫了一下才出声。 没见回答, 只能听见浴室里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