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上严重到就差胃癌了。 幼年被陈建立按在雪地里跪一夜落下的膝盖毛病，即便做了手术，遇上阴雨天也时常疼痛难忍。 陈默忙着公事，“不用，我会找个不需要收尸的地方。” “你第一天知道？” 那个和杨氏做了多年对头的中年老板，带着十几个人，眼神阴翳：“他杨跖手段够狠，你们联手整垮我又怎样。现在的下场都是你应得的，你们杨家应得的！” 淡淡说：“我不反驳和杨跖联手的事，这世上谁不爱钱呢。” “我姓陈。” 陈默不知道最后到底有没有人给他收尸。 过个十天半月，总有人发现他尸体报警，杨家为了那点豪门脸面，也不会吝啬那笔丧葬费。 陈默任由铃声一直响，抖了抖搭在扶手上指尖的半截烟灰。 四肢酸软，头昏脑胀。 “绕后绕后！” 等待间隙，有人说：“看群了没？李锐那伙人今天堵人的地方，好像就是这家网吧吧？” “实验班那陈默。” 叫老苟的男生恰好在陈默旁边，骂了句：“滚。” “不熟，记不清，这么爱吃瓜去门口买两个不就好了，三块钱两斤，撑不死你。” 另外有人接话：“我听说是家里花钱塞进去的吧。不过也说不准，一些落后县城的教育方式不就那样，好学生基本都一个样，都是些擅长死记硬背的书呆子。” 苟益阳突然听见旁边有人说话，吓了一跳。 两秒后，尴尬，继续尴尬，更尴尬了…… 还有人傻逼问：“老苟，谁啊？” 其他人：“……” 苟益阳也嘴角抽搐。 站在讲台上那个人，并无设想中的维诺，更无跃龙门的自傲。 所以他主动搭话，苟益阳第一反应就是他想找事儿。 “我非要计较呢？”陈默看过去挑眉。 陈默收回视线，突然笑笑：“算了。” 那个在陈默印象中，总是一脸深沉偶尔搞笑的苟医生，高中时候的样子，陈默完全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候，门口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赖秃子来了！” “快跑快跑！” 陈默抬眼往门口看去。 听见老苟同学说：“兄弟，恩怨情仇咱先放一边，保命要紧。” “你不怕？那可是高二年级主任赖先复。”苟益阳看他眼神仿佛在说‘我看你这逼能装到几时’，然后上前一步替他拿起外套，说：“先跑，实验班可是重点突击对象。让他抓到你我在网吧，咱俩都别想见明天的太阳了。”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陈默跑了这么一段，觉得心跳有点快得异常。 有人撑着膝盖喘气问：“赖秃子没追来吧？” “今天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晦气！” “一起吃烧烤怎么样？” 他们问陈默。 陈默摇摇头，因为高烧，此时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你们去。”陈默嗓子微哑。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就跟着看过来。 恰好手机又有消息提醒。 杨跖：能不能看看现在几点了？陈默，你再不高兴也得有个限度。 陈默回：关心我？ 陈默达到目的，按了返回，停顿两秒后，在空白得标签页写上一句。 然后关上手机。 又想起来打火机落网吧里了，遂作罢。 “你们不是要去吃烧烤。”陈默转念之间，改了主意，说：“我请客。”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