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港岛,中环。
大唐大厦。
总裁办公室内,李幸目光森然的看着赖兮兮的坐在那不言语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旁边坐着娄志泽。
然而这位新科汇丰大班,港岛财神爷,整个亚洲乃至世界金融界公认的顶级操盘手,刚刚才从纳斯达克卷回一笔天文数字的大功臣,此刻却鼻青脸肿的。
中年男人叫娄家毫,是娄志泽的亲弟弟,只是和温良恭谦让的娄志泽不同,这个狗东西被他妈刘琴娇惯出一身臭毛病,吃喝嫖赌抽,除了大烟不敢碰外,其他的没一样不下手的。
娄志泽生性淡泊,不将钱看的太重,当年跟着姑父李源赚的第一笔钱,就被他爸爸拿去炒股,全赔进去了。
好在娄晓娥提前留了手,没将分红全部给他,这才有了娶妻生子的钱。
后来大唐越干越大,娄志泽的地位也越来越高,身家越来越厚,他老妈刘琴就不断让他给娄家毫钱。
不管是娄志泽,还是娄志泽的妻子,都不曾拒绝。
刘琴死前,将娄家毫一家托付给娄志泽,娄志泽也没说什么。
只是这个狗东西胃口越来越大,在豪镜皇家赌厅的vip房是出了名的散财大户,去拉斯维加斯潇洒,人家赌场老板亲自开劳斯莱斯接送,白妞、黑妞、红妞,只要他想的,人家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自然,输掉的钱也越来越多。
终于,多到娄志泽都撑不住的地步。
教训了两句,娄家毫比娄志泽还厉害,娄志泽太太因为忍不住帮着丈夫说了句,这混帐居然敢动手,忍无可忍的娄志泽最终大打出手。
可惜,没打过……
要不是身边配备有二十四小时的安保,就不只是皮外伤了。
其实并不难办,让娄家毫多吃点苦头就好,只是娄志泽……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李幸影响,当大哥的包袱很重,又或者心疼弟弟失去双亲后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总之不忍让他吃太多苦头。
娄秀劝过,娄晓娥也劝过,也没什么用……
“娄家毫,你知道这件事要是被我妈和大妈妈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么?”
李幸语气冷淡的问道,连家豪哥都不叫了。
娄家毫滚刀肉一样吸了吸鼻子,道:“打我咯。反正我都是最不得喜欢的,姑姑她们都爱老大,老大能赚钱的嘛。奶奶看我跟看臭狗屎一样,没所谓啦。”
李幸气骂道:“你要是几岁十几岁说这样的话,情有可原。你今年都四十多了,还说这些,不跟放屁一样?娄家毫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没人奈何的了你,我妈她们是你的亲姑姑,有阿泽哥护着你,外婆和我妈她们都不会把你怎么样。连我爸也要给阿泽哥一个面子,可你等着,等九儿下次回来,你看看她给不给这个面子!”
娄家毫闻言一张脸僵在那,缓缓质疑道:“小九?她……她还敢打我这个哥哥?”
圈子里,李家九小姐这五个字,都快成禁忌词了。
没人敢议论,甚至没人敢提,夸都不行。
别的小辣椒顶多脾气辣些,嘴巴骂人辣一些,哪怕是社团里的太妹,招惹上了也就是一顿毒打,破费点银纸。
可这位祖宗,那是真的能要命。
京观啊……
多少港岛纨绔那天原本只是想凑热闹去看看,到底什么是京观。
结果一群人见了后差点没把苦胆水都吐干净。
李家九姑娘的名字,再无人敢提……
只是李幸听了却勃然大怒,拿起书桌上的一个笔记本就丢了过去,砸他脸上,破口骂道:“扑街!你还知道哥哥不能打?你都敢打你亲哥,九儿不敢打你这个表哥?还要二十亿买中意的游艇……南丫岛上的京观你中意不中意啊?”
娄家毫被打倒在地,捂着脸不肯起来,娄志泽见之想去扶,但或许这次是真的寒心了,屁股离开了些,又坐了下去,没有动弹……
正此时何萍诗从外面进来,和娄志泽点了点头,将娄家毫跟空气一样无视掉,对李幸道:“我已经跟我爹哋说清楚了,再有场厅敢让他进去,以后就不用再开了。”
李幸道:“岳父怎么说?”
何萍诗撇嘴:“他说我不讲道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还说我不知道帮衬何家……呵呵,真好笑。你放心,这个扑街再敢进豪镜一步,自有人出手丢海里喂鲨鱼。”
娄家毫:“……”
李幸点点头,道:“拉斯维加斯那边你不用管了,我让小思打了招呼……”
何萍诗迟疑道:“老二……那边的话,小思说的动么?”
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大亨们,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李思当初在纽约折腾出来的阵势不小,可赌场那边他还伸不过去。
李幸瞥了面如死灰的娄家毫一眼,道:“小思说,他会给拉斯维加斯赌城之父斯蒂芬·永利说,如果他不听,我们家九儿会去赌城逛逛。”
何萍诗哈哈笑道:“你们两个哥哥,现在天天拿妹妹吓人,好不好意思?”
李幸也是笑的开心,对娄志泽道:“表哥,还记不记得小思小时候最想当双花红棍?”
娄志泽微笑颔首,牵动脸上的伤,让他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娄家毫倒是来劲了,也不捂脸了,乐道:“那阵他打不过我嘛,就想当红棍报仇。切,幼稚!”
不过看到李幸面无表情的脸,又垂头丧气起来,起身道:“没我什么事了吧?我走了。”
李幸淡淡道:“已经帮你订好了明天去兰国的机票,我妈和大妈妈她们在那边等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