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29重型炮的三脚炮架边,一个白发苍苍的日本人,穿着一身黄军的军服,头上绑着卫生条,此刻面目狰狞的坐在那,腹部被一把武士刀豁出一条巨大的口子,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属实骇人。
若非是夜晚,且此地幽静,恐怕早已引起慌乱。
这个老兵,叫藤原重人,是五十年前侵入华夏的一名士兵。
而在此刻,以老兵名义写出的绝笔信,已经发向了nhk、ntv、富士、tbs、朝日和东京等日本最大的六家电视台,以及,漂亮国驻倭史馆。
老兵以极度愤怒极度失望的语气,控诉了昂撒人对脚盆鸡的侵犯,凌虐和羞辱。
作为一个天皇陛下最忠诚的武士,他绝不会向邪恶的阿美莉卡低头。
一个神秘的身影,站在神社内,凝望了夜空稍许后,开始用三脚炮架下的手轮,调整炮架的角度。
三脚架一侧,还有一个手轮,可以调整炮管的左右角度。
待调整完毕后,压下炮身的待击发装置,压下保险按钮,再一次确定好方位后,解除保险,拉动击发绳……
一声巨响,身影以常理无法描述的速度,极速的越过墙体。
几乎转眼间,消失在神社附近的下九段地铁站。
而就在这时,横田航空基地上方八百米的位置,一颗绚烂到极致的武士烟花,瞬间绽放。
其散发出来的蘑菇云,惊艳了整个世界,并向鬼子致以最诚恳的节日的问候:
よいお年を,新年好!
……
一九九二年,一月十七日。
一辆专列从四九城火车站出发,开往汉江。
火车内,最热闹的话题,依然是十五日的横田大爆炸。
“按理说即便是核炮弹,只有区区二百五十吨当量,在钢铁森林中的爆炸效果其实也就那样才对。可偏偏核炮弹引爆了机场油库,所以动静巨大,几乎蒸发了整个横田基地。
要不是长达三千多米的空旷跑道阻隔,恐怕连鬼子皇宫都要遭殃。”
“肯定不是藤原重人啊,他一个二战老兵,怎么可能有m29和核炮弹?这百分之百有人在背后弄鬼!不过炸的漂亮,炸的好!”
古长元坐在轮椅上,神情激荡的叫着好。
齐老太太笑道:“胖子,这么大的人了,别口无遮拦。别人能说这话,你不能说。”
古长元哈哈一笑,道:“妈妈,我知道了。”
老太太推车送他去休息后,古榆问同行的秦大雪道:“你觉得是谁干的?”
秦大雪看了眼沉默的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眼睛木然的盯着虚空的老人,心里叹息了声,面上笑道:“不管是谁干的,都是在警告老美,不要太嚣张。纵然此刻白头鹰天下第一,但也不是杀不死的。一个鬼子的二战老兵,就能给它造成如此巨大的伤亡。我想今后漂亮国的行事风格,应该不会那么过于的咄咄逼人。当然,他们的口号喊的还是特别吓人,却更反应出了纸老虎的本性。”
古榆笑道:“是啊!就是个纸老虎!听说他们股市跌惨了,国内骂声一片。北极熊才倒下不到一个月,狂欢还没结束,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一盆冰水浇头上。日本一直在否认谴责,说这是别人筹划阴谋陷害的,还隐射北极熊死而不僵,可惜美国人不听。”
秦大雪摇头道:“官面上两家还是很好的,只是民间喊打喊杀。无非是想在脚盆鸡身上再狠狠割一回肉。”
古榆不在乎这些,问秦大雪道:“听说你们家老李这次也是胆大包天,组织了数十万吨的货轮直接开到黑海,拉回来那么多设备和技术。啧啧啧,他还真敢干!当初夸下海口,三年后要投资一千亿,还是美元。说实话,当时真没几个人信。可现在再看,大唐的恒生银行在毛子身上真的狠狠撕咬了口。啧啧啧,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也不怕克鸽勃找他麻烦?”
看着眼珠子都有些发红的古榆,秦大雪笑道:“他要是怕,就不会这么干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古老这时似乎也来了兴致,看着秦大雪道:“秦雪同志,小李现在在哪里呀?”
秦大雪笑道:“在港岛呢。”
老人道:“马上快过年了,让他来嘛。你们全家团聚,一起过个年。”
秦大雪笑道:“恐怕未必有时间,大唐的船舶在港岛、粤州、盛海等地的码头开始卸货。还有那么多人才引进,忙的一塌糊涂。”
一九九二年的大唐,即便在大陆春风未至时,就已经开始膨胀壮大起来。
以难以想象的速度!
因为早三年前战略部门就开始有意识的培养俄语人才,这方面大陆还真不缺……
而根据设计局的论文文献,将引进人才适合什么样的岗位,早早的全都圈画出来。
所以那些人到来后,几乎都不用修整,就很快投入工作中,创造出巨大的价值。
古老沉默了一路,不苟言笑到近乎木然,这会儿听了这话,却莞尔一笑道:“这个话不诚实,谁不知道,你们家小李是出了名的甩手掌柜。小小李肯定忙,他这个当父亲地,肯定不忙。来嘛,见面谈一谈。”
秦大雪不再婉拒,点头笑道:“好吧,等到了鹏城,我给他打电话。”
古榆叹息道:“现在局势这个样子,大雪,还得让你们家老李多出把力,太难了。”
秦大雪淡淡道:“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再者,我们谠什么时候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过?凡是这样想的时候,后果都不怎么好。”
古榆难过道:“可是现在因为毛熊的事,反对改革的声音太大了。”
秦大雪呵呵笑道:“这是基本国策,反对什么?提高百姓生活水平,是民心所向,谁反对,谁就是不知好歹,要么昏聩要么叵测。”
古榆闻言吓了一跳,提醒秦大雪道:“还口无遮拦,人都让你得罪完了!”
花厅老太太在,秦大雪自然安然无恙,可老太太身体越来越不好,这人怎么就一点不怕呢?
秦大雪笑道:“害怕得罪人,还当什么谠员?我一没指望再升官,二没指望再掌权,我有什么好遮拦的?不管当着谁我也敢说,谁反对改革,谁就没有好下场!”
古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