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雨姐!”
京城机场,看着穿着短袖白衬衣、黑裤子、黑布鞋的治国,刚下飞机的李源哈哈笑道:“好儿子,又长高了!”
马上十三岁的治国,已经有一米七二的身高了,和他身旁的李垣没什么差别。
有李源这个老爸在,家里的营养从来都不缺。
大唐的人会直接把牛奶、肉、蛋、鱼按时送到家里,治国又会做饭,不会亏待自己,所以长的很好。
聂雨都感慨道:“转眼就是大小伙子了,这也太快了!”
治国笑道:“雨姐,小七都长那么高了,我不长多没面子啊。”
聂雨“哎哟”了声,一脸嫌弃道:“别跟我提她,上飞机前才吵完架。”
“哈哈哈!”
治国爽朗笑了起来。
李垣对李源乐道:“八叔,有没有觉得我三十八弟官里官气的?”
李源笑道:“怎么说?”
李垣眉飞色舞道:“京城市优秀少先队员,全国优秀少先队员,中国少年先锋队大会的发言代表!八叔,牛翻了!”
李源哈哈笑道:“我儿子,可太优秀了!治国,说,咱们去哪历练去?国内国外随你挑!”
聂雨也起哄道:“让爸爸带你出国玩儿去!”
治国笑着摇头道:“爸爸,我想重走长征路!”
李源都没忍住,嘿嘿笑了起来,揉了揉儿子的脑瓜道:“好!爸爸带你重走长征路!不仅带你去,还带你十八哥一起去!”
劈啪!
一道晴天霹雳砸到脑门上,李垣摇晃了下身体,捂着头道:“哎哟哎哟,头晕的厉害。哎哟,可能贫血……哪都去不了。”
李源笑骂了声“德性”,一行人上了大唐的车。
六月的京城,已经很热了。
“八叔,您说巧不巧,八婶儿也刚回来!”
李垣坐在副驾上乐呵呵说道,不过可能感觉到后面气场微微有些不对,瞬间将话又说了回来:“不过马上又要走了,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见得上,反正治国和我都没见上。”
聂雨这才收回目光,她倒也不是真生气,可李大官人非得选今天,还有几天就是端午节了都不肯在家过,那就过分了!
治国小心的给父亲递了个寻问的目光,问他是不是要圆圆场子……
李源坚持嗤笑,淡淡道:“碰不到就碰不到吧。不过有一事要提前声明,碰不碰得到,晚上我都要去见见曹老,有些大事要说。”
聂雨又不傻,绕过治国咯咯笑着给了李源几拳。
轿车一路行驶至秦家庄,受老李家的影响,秦家庄的百姓大概是京郊所有公社里最先富起来的一个村。
再加上李家出了那么多官员,并且还在不断的出,秦家庄的村长甚至找过李桂,问问要不直接改名叫李家庄吧。
李桂当然不能同意,但不管怎么说,李家在秦家庄,乃至整个红星公社,都已经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家族了。
“八叔,您看,爷在那棵老榆树下跟人下棋呢。”
下了公路拐进秦家庄走了一阵后,李垣忽然指着前面说道。
李源看了看,果然,老头儿穿的还是那么朴素,但干净整齐,坐在一截木桩上,和秦大山在下象棋。
轿车停了下来,李源带着妻儿下车,笑道:“爸,我回来了。”
李桂头都不带回的,“嗯”了声,专心致志的在下棋。
对面的秦大山倒是看着李源哈哈笑道:“老幺,从港岛回来了?好好!你爹今天连输了三盘,别招惹他啊。”
李桂显然在生气中,瓮声道:“老幺先回去吧,你娘在等你们呢。”
他本来是出来逛逛,顺便等等儿子。
没想到和这个“老对头”遇到了,往日里总能下赢,他有文化啊,还会看棋谱。
今儿也不知怎么了,被秦大山的卧槽连环马连杀了三盘。
男人,其他的都能忍,就是面对同辈男人的挑衅时,绝逼不能忍!
李源给秦大山使了个眼色,秦大山哈哈笑道:“老李,我这是从一本孤本棋谱上学到的绝招,你要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明白,那人家古人还能睡得着?回家慢慢想吧!男人嘛,拿得起放得下,给你儿孙做个好榜样。回见,我家去咯!”
李源忙对勃然大怒的李桂道:“爸,您放心,回头我就给您多找几本孤本棋谱,破了他这一局!咱也学学古人智慧!”
李桂看了自家熊儿一眼,估计是在嫌他办的晚了,不过面对聂雨的问候时,还是露出了笑脸,道:“小雨回来了,好,好。走吧,你娘在门口等着你们呢。”
一条黄土路上,李源和聂雨搀扶着老父往家的方向走去。
治国、李垣跟在身后,大唐的车则缓缓跟在最后,相隔十数米。
天空碧蓝,阳光炙热,远山仿佛在波浪中摇曳。
布谷鸟在茂密的枝丫间鸣叫,欢唱一曲仲夏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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