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老大李池都三十五了,再加上常年务农,和李源站一起说是两辈人都不算过。
他也的确有长兄如父的觉悟,打量了李源一番,道:“还行,不算瘦,往后还得多吃点。”
李源笑眯眯点头应下,老二李江脾气要火爆的多,点了点李源道:“你啊,胆子太大了你!”
李源不解,老三李河乐道:“你借了好几百块钱买房子,连饭都吃不起了,现在秦家庄都在笑话咱家呢,说咱家打肿脸充胖子。”
老七给李源使了个眼色,李源会意,这必是便宜老子李桂的主意,用这个法子,多筹些粮,多转移些粮。
老四李湖乐呵呵道:“老幺,成干部了?行啊!咋没穿四个兜的马裤呢啊?”
老大李池沉声道:“老幺每个月工资大半补贴家里,你说他咋不穿马裤呢?行了先别废话,把东西放下。赶紧干活,晚上早点回去。”
马车上摞着七八个麻袋,还有一些铁锹、铁镐等工具。
李源引着几个哥哥向前,许大茂最会来事,自己跑过来跟着叫人:“哎哟,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七哥,您几位好。我叫许大茂,是源子在我们大院儿最好的哥们儿。今儿弄了些酒菜,就等几位哥哥来呢。”
心里嘀咕:也不知道往后和人茬架,能不能请来这几头黑农民,跟牲口似的,看起来太壮了!
李源见几个哥哥看向他,点了点头道:“我和大茂哥关系是不错。”
乡下人并不傻,农村里鸡毛蒜皮狗屁倒灶的事只会更多,所以听话听音,听出李源和许大茂可能是朋友,但显然没好到知根知底的地步。
不过场面话都会说,不是刻板印象中农民寡言讷语。
将马车栓好后,几个哥一人扛一麻袋,李源要动手还不许,就往前面带路,在各色目光中去了后院,将麻袋放在后院屋里。
李家几兄弟打量了番房子,觉得还行。
老四李湖乐呵呵道:“源子,我老丈人是泥瓦匠,二舅子是木工,要不要让他们来看看,修一修啥的?”
李源摇头道:“都开始农忙了,现在折腾啥?也没钱。等秋收完后再说,我攒几个月工资。大哥、二哥,地窖就在前面,等吃完饭再去拾掇。六六粉我买好了,今天弄完就可以熏。”
六六粉和三九一一是同类毒物。
老三、老五已经去把剩下的麻袋都扛了进来,老三李河进门就道:“老幺,你们院儿里人找你呢。”
李源往门口看去,就见阎解成招手道:“源子哥,贾大妈和一大爷请你过去呢。”
李源点点头,道:“知道了。”
许大茂瞪眼赶人:“催什么催?让他们等着!掉了一回粪坑,还摆起大爷的谱来了?”
阎解成不害怕许大茂,却害怕现在的小团伙,就一溜烟跑了。
李源对五个哥哥道:“咱们去吃饭吧。”
李池问道:“他们找你干啥?”
李源还没出声,许大茂就乐不可支道:“嘿,大哥,您几位今儿来晚了,不然能看一场热闹!”说着,将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李池几个没笑多狠,许大茂自己却是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等到了中院,李源提醒道:“行了,别说了,不然贾张氏闹起来麻烦。”
一行人刚过抄手游廊,就看到一大群人围着,棒梗对一张脸都快扭曲的贾东旭哭喊着:“不是我,真不是我!”正好看到李源出来,赶紧道:“不信你们问源子叔和许大茂!”
许大茂鼻子都快气歪了,骂道:“小兔崽子,你叫源子喊叔,叫我喊名字?”
棒梗不理,对李源叫道:“源子叔,我爸非说是我炸的厕所。”
李源不乐意,大声道:“东旭,你怎么还怀疑起自己孩子来了?棒梗跟我和大茂、光齐一起走的,刚到岔路口就听到砰的一声。大茂还以为是棒梗背着我们放的鞭炮,才大吼了他一声,可把棒梗委屈坏了。
他从我那拿的一串鞭一个都没拆呢,也幸亏没拆,不然今儿真是有嘴说不清了。棒梗,这些你没和你爸说?”
棒梗道:“我还没来得及说,他就给了我一巴掌,还说要打死我。”
眼神怨愤的看了贾东旭一眼。
易中海直觉认为这件事一定和李源脱不开关系,他看了李源一眼后,看着棒梗问道:“棒梗,你说的是实话?要不是你的话,那一会儿我就让人去派出所,请片警来查。片警要是查出来,可是要把坏人抓走坐牢的!”
棒梗闻言明显吓了一跳,就听李源笑呵呵道:“一大爷,您这是干什么?棒梗他还是个孩子,您这一吓,不是他他都要被吓的承认了。
片警怎么了?片警来了也要讲证据讲公正啊。
有我们作证,谁也不能拿他怎么着!
你们怎么会怀疑棒梗?眼下小孩子们为了抓老鼠,拿着小鞭到处炸,就凭一串没有拆封的鞭炮,你们非赖到棒梗头上?
话又说回来,别说不是棒梗,就算是棒梗,你们也不能这样啊,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
上回他跑我屋里拿红烧肉吃,我都一笑而过。
怎么你们还吓唬上了?这可不成。”
许大茂肚皮都快要笑破了,面上严肃道:“对,棒梗还是个孩子,是祖国的花朵,不能被随便打骂吓唬!”
连傻柱都罕见的没和许大茂唱对台戏,点了点头道:“差不多行了,一大爷,源子说的没错,棒梗还是个孩子。再说了,又不是他干的,瞧把孩子吓的。”
易中海气的脸色铁青,目光冷淡的看了傻柱一眼后,贾张氏忽然开口道:“源子,你那药……好了吗?”
李源忙道:“好了好了,我这就去给你们端。”
说罢,居然先回北屋戴上了口罩,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将耳房门打开。
一股感觉比屎还臭的气味滚滚涌出,许大茂、刘光齐直接干哕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