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想到,月知恩,会当着她的面,把这令人不堪的伤疤久这么揭开。
也对——
他喝醉了。
酒后吐真言。
可能,这对月知恩而言,也是个憋了很久的秘密吧。
李杳杳正色道:“断#袖怎样,我是他的妻子——我们过了婚书,有三媒六聘——”
“骗来的聘礼,算什么聘礼!!”
月知恩像是发了狂,突然提高了音量,“那骗来的婚事,骗来的聘礼,有名无实的婚姻,算什么数!!!”
面对一个喝醉的牢牢抱住自己的年轻小伙,李杳杳真的是毫无招架之力。
他的力气比她大,声音比她响。
而且,他说的话,像是一根根的钢针,直戳她的心脏,重得她喘不过气。
她想说点什么反驳他,但是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喝醉酒的人,是听不进别人讲话的。
谁会去和喝醉酒的人争辩呢?
那,岂不是白费力气的傻子吗?
李杳杳只得顺着他往下说:“你说的都对,行吗?这事我们过后再争辩,我先去叫阿顺带你去醒酒——”
谁承想,完全没用。
喝醉酒的月知恩,固执得要命。
“你在敷衍我,对不对?”
“你是不是还是喜欢桓羽生?”
“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武功好,喜欢他有学问?”
“喜欢他天天把给万民康乐的宏图大志挂在嘴边?”
“喜欢他天天一副救世主的样子?”
李杳杳无奈摇头。
月知恩说的每一句话。
每一个她喜欢桓羽生的理由,都是在她嫁给桓羽生之前,实实在在的在她的内心存在过的。
就算是对着醉酒的月知恩,她也没法否定那一切。
李杳杳低声道:“他,纵然是不喜欢我。但是他确实是安国的功臣。他协助陛下整肃朝堂,惩处了不少鱼肉百姓的贪官;他推行新政,一力劝说陛下改革,免除了不少百姓的苛捐杂税,他还断案,让不少沉冤旧案得以昭雪——”
李杳杳的声音低到渐渐听不见,仿佛她,只是为了说给她自己听。
好像通过肯定桓羽生,就能顺带一起证明,她李杳杳自己之前的一生,不是全部是笑话。
而耳力奇佳的月知恩显然听见了。
他冷嗤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桓羽生会断案?!他让什么陈年旧案得以昭雪?!!”
“夫人,您还记得当年那个少女绑架失踪案吗?!”
那案子——
如何会不记得?
“桓羽生——桓大人,也太把他自己当回事了!!!”月知恩讽刺的一笑。
“您还记得。他当时,污蔑我说,我是看了他的案情推理吗?!”
她记得。
为了不让月知恩背这个污名,她还什么撒泼打滚耍无赖的方式都用上了。
“我月知恩,还需要看他的线索整理吗?!!真是可笑!!”
那件事?!!!
“冷立林被刺杀那件事,确实是我一手计划。”
月知恩竟然不无辜?!!
此话一出,李杳杳如被天雷击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桓羽生,冷立林的破案直觉还挺准,只是——方向,完全错了。”
“我根本不需要看他们那没多少内容的推理。”
“我月知恩,只是凭着每五日能出去闲逛的机会,就直接掌握了那伙贼人的证据!!!!”
而那边,沾沾自喜的月知恩双眼迷蒙,明显是在回忆自己的辉煌战绩。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