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主子是主子,你是你。”
“你说的跟着我——”月知恩眯起了眼睛,对着小孩向着刚刚拿三个被他打跑小孩逃走的方向努努嘴,“是他们那种跟?”
小孩点点头。
“你这是要认我当头头啊。”月知恩长呼出一口气,“喂,新来的,你还是换个人当大哥吧。刚刚那些人说的你都听见了吧?他们不会让我好过的。我自己可能都要挨板子了。哪有那个本事当你大哥。”
小孩却咧嘴笑了,露出他那一嘴没长全的小牙,双手从怀里掏出绢人,学着大人的样子把身子弯的头快要低到地上,毕恭毕敬的递给月知恩,“大哥,我叫阿顺。”
月知恩小心翼翼的接过绢人,看着绢人身上因为刚刚那几个倒霉蛋而弄脏弄破的部分,心疼的要命.
头发和裙子都被扯掉了,不知道如果补起来能不能被看出来——
如果没办法达到和原来一模一样呢?
若是有一天,他能再见到那位和气的送他绢人的姐姐——
姐姐如果要和她一起玩绢人的话,看出来这绢人这曾经被修补过的痕迹怎么办?
那位像仙女一样的姐姐,一定——会对他失望的。
哎——
想到这里,月知恩垂头丧气的只对阿顺挥了挥手,便失魂落魄的抱着自己的绢人进了自己的小屋。
阿顺在月知恩进屋之后,屁颠屁颠的一蹦一跳地到了月知恩的房门外,学着他以前看过的侍从等待时候的样子,乖巧蹲坐在了门口,两手把腮一托。
蹲着蹲着,阿顺忍不住睡着了。
睡意朦胧之间,他依稀听到有人在说话。
“姐姐,你们家门口怎么蹲了个在睡觉的小孩啊?”是个刻意压低声音的陌生成年男声。
“我也不认识这孩子,也许是知恩新交的朋友吧。”是个听起来很温柔的女声。
“算了,小孩子也没什么——姐姐,咱们说正事——我的亲姐姐,这银子放我这你放心,过几个月,绝对给你双倍!!”
“我和你说,双倍不双倍的,那是后话。”那女声听起来带了几分焦虑和烦躁,“我瞒着公公婆婆偷偷把银子拿出来给你。你一定好好用。我还得在他们发现之前把银子放回去。”
“姐姐你这就太胆小了。怎么了,这银子是我外甥知恩立功挣下的,你是功臣的亲娘,你使几个银子还得三请示四请示的?!姐姐你就应该硬气腰板来,不能只由着你公公婆婆——”
“硬气腰板?!前一阵为了我让知恩他爹去拿着银子赎出籍契的事情,都被我公公威胁了,那话说的,又是杀又是打的——”
听了这个,这男声陡然拔高,“姐?!!那月家的老头子敢这么说话给你听,无非是觉得咱家没钱!!”
那女子急了,“你小点声!!!”
男声没奈何,小了许多,但是话语里的气势丝毫未减。
“我们家是没钱,但是,没钱怎么了?!!没钱他月老头就以为他能为所欲为了?!!”
暑假中。
在家呆了一天。
晚饭时间,在外面实习上了一天班的表妹进门,看见我在洗着衣服看电视。
表妹问我:“姐姐今天没出去忙?”
我理所当然道:“我放暑假啊。”
表妹小嘴一撇,辫子一甩,转头就进了卫生间,“你已经失去了和劳动人民说话的资格。”
(上班的表妹已经木有暑假这个概念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