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的脸是彻底扔家了,都重生了,抄几首诗,追媳妇儿,不埋汰。
沈红衣好奇道:“李学长有诗作吗?《生活》?”
李春苦笑道:“他的《生活》就一个字,刚他自己说漏的那个——网。”
沈红衣咂舌,“一个字的诗?网……”
姑娘乍一品,心弦被撩拨了一下,感觉这个字好有深意啊,结合诗名《生活》,引人无限联想。生活中可不就像处处有张大网吗?
李春问:“是不是感觉特高级?”
“嗯嗯!”
“但也可能是他懒。”
沈红衣:“……”
“淦!春哥,你那天第一次听到,可不是这样的评价。”李建昆抗议。
“我后来仔细咂摸过。”
李春道:“一个‘网’字,确实深邃,但它深邃的部分全靠读者自个想象,你也没其他佳作打底,让人很怀疑,作为创作者你的思想,有没有深邃到那种程度啊。”
得,懂了。
比如国家队选手唱《忐忑》,那叫艺术;一个凡夫俗子去唱,哪怕声情并茂……那也是神经病。
“我有佳作,你等着瞧。”
李建昆扭过头,想捂耳。以他的诗歌鉴赏水平去看,台上“勇人哥”属于典型的无病呻吟,哀春悲秋。
“啊!我盼望着来年的春,草长莺飞,万物萌动!”
“勇人哥”朗诵完毕。
李春忙道:“建昆,上上上!”
上你妹……李建昆坐得四平八稳。
他不愿上,有人迫不及待,哧溜登上台。
“我支一把油纸伞,穿过细雨中的小巷。”
“滴答,滴答,水珠坠落青石板。”
“走完它们的一生。”
“我抬眼望。”
“朦胧的巷口,似是永不可达……”
诶!
这还算首诗嘛。
至少有股意境,一下把人带入到环境里。
李建昆侧头,“红衣你怎么看?”
“挑战者赢。”
姑娘你终究是有品位的,请把下限拉高点。虽说擅于从任何事物中发现美,是一种很好的品德,但,有些事物它真的不具备美啊。
比如粑粑。
裁判一致评定,这首诗强过上首。
“勇人哥”很不服气,祭出第二首。
“啊!悲催的夏呀。”
李建昆昂头,狂翻白眼。
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勇人哥”还有秋和冬两首。
净是“啊啊啊”的款式,风格路数到了那里。
裁判也很无语,讲道理,这四首有啥不同吗?能不能换点新样?
真木有……
“勇人哥”连祭四首,对方仅凭一首“细雨小巷”,四两拨千斤,戳在台上半天,看起来都有点打瞌睡。
四首没弄过人家一首,“勇人哥”可算意识到丢姥姥。
悻悻下台。
“细雨小巷”胜,入围复赛。
李春碰了某人一肘子,“建昆,上啊。”
“春哥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
“我也想…咱说真的,咱们诗社实力还是很雄厚的,少你一个不少,趁着现在登台的人相对较弱,你赶紧上去过把瘾算啦,如果你能提一嘴,说自己是搞经济的,属于诗社的特殊人员,我可感谢你八辈祖宗!”
李建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