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姝言丝毫不慌,面无表情的解释:“你肯定没驾照吧,我是在看右后视镜,以此观察路况。”
姜宁:“之前在乡镇复杂的道路,你每隔42秒看一次右后视镜,每次看2到3秒,现在到了路况较好的县道,每搁12秒看一次右后视镜,每次看10秒左右,你逗我呢?”
丁姝言:“…”
她原以为凭借细节,判断出姜宁不会开车的结论,可以稍微用经验碾压他,却下意识忽略了对方超凡的观察力。
丁姝言脸皮很厚,她道:“好吧,我承认,我一会儿在看路况,一会儿在看你。”
姜宁乐呵:“承认偷窥了是吧?”
丁姝言决定投其所好,她悠悠的说:“看路的时候很远,看你的时候很近。”
姜宁被她油到了。
他没搭理丁姝言,而是摸出手机看消息。
首先是桐桐的消息轰炸,姜宁照例给无视,一回复起来,她简直没完没了,反正他快到家,还能给个惊喜。
其次是陈思雨发的:“姜宁,你还在农村吗?我和姐姐经过研究决定,郑重邀请你到我家玩耍。”
姜宁:“嗯?怎么说?”
此时,市区的某处客厅,空调吹出暖风。
沙发上,陈思雨手玩手机,怀抱姐姐,享福极了。
陈思晴嫌弃:“别抱了,我快热融化了。”
陈思雨回消息:“因为你邀请我们俩次了,我们要以德报德,请你做客!”
“抽个时间吧,姜宁?”
“算了,我来抽吧,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咋样?”
“我爸妈开车走亲戚了,你直接来。”
她一条消息接一条:“我和姐姐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吃!”
姜宁撇撇嘴:“得了吧,上次你俩做猪肉,桐桐吃了一口,说猪都白死了。”
陈思雨不知道啥叫丢脸,她热情的邀请:“那我找楼下的饭馆,给你做饭吃呗?”
姜宁:“不太好,快过年了,我去你家吃饭,万一你爸妈突然回来咋办?我岂不是很多余?”
陈思雨保证道:“我教你,你把电瓶车停在我爸的车位上,他回来肯定会给你打电话挪车。”
姜宁:“?”
陈思雨奇怪,她放下手机,问:“姐姐,难道我的方法不好吗,他为啥不说话了?”
陈思晴:“是太好了!”
……
南宏路与河坝柏油路的交叉口。
姜宁:“停这吧。”
丁姝言没问理由,她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姜宁用神识扫了扫丁姝言的脸庞,哪怕她最近两日的作息改变了,脸蛋依旧透着纯净和细腻,挑不出任何瑕疵。
‘令人羡慕的基因。’姜宁心说。
只是在细微之处,他仍旧捕捉到对方眼底偶尔闪过的疲惫。
想罢,姜宁手掌翻转,一个纯白色的小瓶浮现而出。
丁姝言尽管在算计他,但最近几日,的确是尽心尽力,姜宁将小瓶放在中控台,说:“收着吧。”
丁姝言凝视小瓶,她眼光不凡,能瞧出这是瓷质的瓶子,只是瓶内是何物,她却无法得知了。
不过,既然姜宁送的东西,不仅是一份礼物,更是认可。
姜宁没说瓶里装的是什么,她亦是没问。
姜宁下车之前,瞧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话:“你像是这瓷都的瓷器一样。”
说完后,姜宁不再停留。
独留丁姝言咀嚼这句话,她疑惑:‘是在说我又贵又保值吗?’
可是,左思右想,终究无法明白其含义。
丁姝言拿出手机,发给知识渊博的林子达:“瓷都的瓷器有什么特点?”
林子达秒回:“众所周知,瓷器是烧制的,然而瓷都出产的瓷器,给人印象往往是精致…”
丁姝言敏锐的提取出其中的要点,她愕然:‘烧的精致?’
‘姜宁居然…’
旋即,她脸蛋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这红晕,非是胭脂的刻意雕琢,而是自然而然地流淌在她细腻的肌肤之下。
少女的脸红,美艳的不可方物。
……
今早,姜宁在姜家庄的田野散步,去瓦庙镇吃了特产酥饼,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终于赶到河坝,度过了一个充实的清晨。
而桐桐,依旧在家美美的睡大觉。
今天天气很好,风吹白云舒卷。
薛楚楚一身素净的羽绒服,她站在桐桐房门外口,轻轻敲门,唤道:“快起床,吃早饭了。”
薛元桐在被窝里扭了扭,翻了个身,说:“再等会儿嘛。”
薛楚楚无语:“我已经等了你半小时了,等下还要去农家乐帮忙呢!”
最近农家乐生意不错,很多游客来大棚采草莓的人,稍微有些忙碌,杨飞想到了姜宁的朋友,于是以每天三百块,雇佣她俩帮忙,比如给客人指点怎么摘草莓,其实就是变着法让她们赚钱。
薛元桐夹住小棉被,找借口:“其实,我刚才眼睛出问题了!”
薛楚楚惊讶:“你眼睛怎么了?”
她担心之下,一把推开房门。
结果恰好迎见桐桐一双亮闪闪的眸子。
薛元桐笑嘻嘻的说:“刚才太困了睁不开,我现在已经把它们睁开啦!”
薛楚楚有些生气:“贪睡呗!”
她不理桐桐了,扭动纤细优美的腰线,不带一丝犹豫的回家。
她丢下一句话:“你再不起床,我把饭全吃了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