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琪琪:“偷走我的心。”
齐天恒十分迷惑。
……
河坝,夜晚。
喝完汤后,桐桐跑去找楚楚玩,她走进楚楚卧室,看见楚楚腿上盖了毛毯,于是说:“楚楚你家好冷,咋不开空调?”
薛楚楚:“我不冷。”
薛元桐:“瞎说,走,去我家玩!”
薛楚楚:“你先去,等我换一下衣服。”
她知道姜宁家很暖和,好像有什么暖气,但她没发现,又听桐桐忽悠是风水宝地。
总之很暖和,如果以现在的衣服,到他屋里做客,等会还是要脱的。
她不想当姜宁的面解衣服。
弄好衣服后,她和桐桐快步走入姜宁屋里,迎面一股舒适的温度拂来,薛楚楚的身子立刻放松了,极为的惬意,仿佛从冬天,走入了春天。
薛元桐跟姜宁说:“天那么冷,楚楚坐在桌前看书,只盖一个小毛毯。”
薛楚楚说:“开空调不太好。”
薛元桐:“怎么不好啦?”
薛楚楚说:“我妈以前跟我说,空调不能开太长时间,不然容易吹出病。”
薛元桐想了想,说:“华阿姨跟你说的?”
薛楚楚微微点头,生活中的很多经验,全是她妈妈传给她,比如今天下午遇到的事件,她没多管闲事,选择置身事外。
“哼。”薛元桐道,“那肯定是错的,因为像我们父母那一代的农村人,根本没吹过空调,又如何来的经验呢?”
薛楚楚:“…”
她坐在沙发上,脱掉鞋子,用毛毯把身子盖住,享受这股温暖。
她并没看书,也许是无心学习,也许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
薛元桐找了部没看过的电影,美国队长1,点击播放。
然后,她缩到楚楚身边,钻入楚楚的毛毯,和她一起看电影。
窗外大雪飘飞,屋里慢悠悠的放电影,大概是冬天最惬意的事。
姜宁没和她们一块,他将椅子扯到沙发旁,远离世俗,独自观赏。
随着影片的播放,桐桐一边欣赏,一边说话:
“我妈说,今天傍晚毕悦和张屠夫吵了一架,被张屠夫拿刀追着砍。”
姜宁:“刀没事吧?”
“没事嗷。”薛元桐继续说,“毕悦被抄家了,没钱了,她想报复张屠夫也没办法,于是试图拉拢钱老师。”
姜宁:“能成功吗?”
薛元桐:“毕悦给钱老师送了个茶杯,一开始聊的挺愉快的,后来钱老师说自己年龄大了,不中用了,一杯茶不够喝。”
姜宁点评:“意思是一个茶杯不够。”
“嗯嗯。”薛元桐:“毕悦夸钱老师,声称老了挺好的,总比死了好。”
“后来两人吵了一架,钱老师骂毕悦坐吃山空,不事生产,一个纯纯的社会废物,毕悦又把杯子抢走了…”
姜宁:“不错,精彩。”
薛元桐:“以后还有更精彩的咧,东东快放寒假了。”
她讲述平房发生的事。
楚楚却有些心不在焉,眉眼间似有恍惚。
良久,桐桐推推楚楚:“我妈让我这个点回家一趟,我等下回来哦。”
姜宁:“她分明是使唤你,你为何不反抗?”
薛元桐晓得他在挑拨离间,她板起小脸:“我先假意答应,迷惑我妈妈!”
说罢,她又戳戳楚楚。
薛楚楚有点疑惑:“我也去吗?”
薛元桐趁机把毛毯裹在自己身上,她咧开小嘴:“你不用,你的毯子陪我去。”
说完,她裹着毯子飞快的跑出门。
尽管屋里并不冷,毯子并不厚,却能给楚楚带来一种安全感,仿佛能隔绝掉某种禁忌之物一般。
现在毯子没了,薛楚楚瞬间觉得自己没了防御。
恰巧,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睡裙。
一想到房间里仅有她和姜宁两人,她难免感到微微的不适。
她不由得并紧双膝,柔软的白色睡裙收紧了,包裹住她纤细的身躯。
可是,睡裙总有笼不到位置,她一双小巧精致的小脚遗露在白色睡裙外,搁在沙发上,可爱的脚趾如雪一样精致,微微蜷曲着,一如她此刻柔软的心情。
姜宁目光移来,薛楚楚害羞之下,娇嫩的小脚又往里躲了躲,原先脚趾踩的位置,便留下了细微的印记,像寒冬绽放的柔弱小。
那娇弱的小,似乎还蕴着不易察觉的温度。
姜宁见到楚楚的表现,嘴角不禁露出好笑,与桐桐的嚣张大胆不同,楚楚是另一种的有趣:‘看样子,她挺怕我?’
姜宁没说话,安静的欣赏楚楚的反应。
薛楚楚越发的局促不安,明明姜宁现在没看她脚了,可她总觉得空气中充斥一种强烈的侵略,令她格外难以承受。
‘错觉吗?’
她反问内心,‘姜宁不会是这种人吧,他是桐桐最好的朋友,他怎的会这样看我,我…’
仿佛是十秒,仿佛是十分钟,薛楚楚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正当这时,姜宁出声了,他用平常的语气:“怎么今天穿了睡裙,挺好看的。”
薛楚楚默然几秒,说:“穿着挺舒服的,以前桐桐也爱穿。”
姜宁:“这倒是,不过她总是没个正形,嗯,挺好的。”
想到桐桐仗着个头小,在沙发折腾的模样,他不禁好笑。
薛楚楚:“嗯。”
空气又安静了几分,薛楚楚为了寻求某种慰籍,她忽然抬起头,问:“姜宁,如果有机会,你愿意见义勇为吗?”
这句话刚问出口,她望见对面的墙壁上,贴着一幅锦旗,绣有八个大字【见义勇为,一身正气】。
薛楚楚:‘…’
她恨不得扭头回家,脸钻被窝。
姜宁观察到楚楚的变化,他思索片刻,回答:“如果是别人问我,我会说量力而为。”
薛楚楚:“嗯,我知道了。”
薛楚楚心里仍有郁结,想到那女人挨打的凄惨模样,她却冷漠的离开。
见她情绪还处于低落,姜宁大概能猜出个大概,他笑道:“但…如果是你问我。”
薛楚楚:“嗯?”
姜宁呵呵一笑,“世人死活,与我何干?”
他本修道之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语落,薛楚楚盯了他好几秒。
姜宁不解:“?”
薛楚楚回想他刚才的洒脱,抿抿嘴:“你好…中二。”
姜宁:‘…’
他好心安慰,竟是沦落至此。
姜宁的手伸入旁边的零食箱,从储物戒里,翻出一块草莓蛋糕。
他给蛋糕往小木桌一摆,说:“你不许吃。”
薛楚楚不仅不恼,抿着的嘴角,反而勾出了甜美的笑容,‘他也会生气呢?’
姜宁见到她终于笑了,忽的问了一句:“现在心情好点了吗?薛楚楚?”
薛楚楚愕然的望着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