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天良一边忍着悲痛张罗着两人的后事,一边还要派人盯着山里的动静,防止有人偷偷进了林子里。
晚上守灵时,堂屋里也没别人,就陈平带着几个孩子,还有时天良夫妻。
李秀梅忍了一天的情绪,这会儿终于忍不住爆发起来:“都是你,现在好了,可怜我们大雷年纪轻轻就没了,在家不是好好的,你为什么非要让他去外面。”
越说越哭的悲伤,她这么大岁数,看着儿子们一个个走在她前面,她怎么能受得了。
时天良蹲在门口抽着烟,浑浊的眼底带着算计,不耐烦地吼了回去:“你懂什么!你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再不闭嘴,小心我抽你。”
李秀梅噤声,愣了好一会儿,又开始拍着腿哭着她可怜的儿子。
……
盛安宁难得做梦还梦见了慕小晚,梦里的慕小晚在黑暗的山洞里,披头散发浑身是伤。
冲她伸手喊着救命。
吓得盛安宁从梦里醒来猛地坐起来,也惊醒了身边的周时勋,赶紧坐起来轻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是做梦了吗?”
盛安宁拍着胸口:“吓死我了,我梦见小晚了,小晚在一个山洞里,全身都是伤,脸上还有血迹,冲我喊着救命。”
那个场面太逼真,让她想起来就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不行不行,我要去问问小晚,我去找找南山那边的电话。”
说着就要往床下跑,被周时勋拉住:“这么晚了,你去哪儿找电话,明天早上我去找人问问。”
盛安宁一拍脑门:“忘了,我明天早上去学校,找他们系里的老师问,他们肯定知道,到时候我直接去我妈那边打个电话。”
周时勋想想这是最快的了:“行,那先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
盛安宁哪里睡得着,闭上眼睛都是慕小晚受伤的模样。
又不敢乱动,怕影响的身边周时勋休息不好。
第二天一早,盛安宁早早起来,匆匆吃了两口包子,骑着车去学校。
钟文清还挺纳闷:“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这么着急。”
周朝阳抓着哇哇哭着找妈妈的舟舟:“可能是学校有什么事情吧。”
从来没见过盛安宁,孩子哭都不搭理,自顾跑了的。
盛安宁到了学校,先去找了慕小晚系主任,要了南山检验鉴定中心的电话,又跑去林宛音的宿舍,给那边拨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