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红云抱着孩子出去,没事就听一些八卦回来,这会儿跟钟文清在说着:“我听说前面第一排张家的儿媳妇,前两天生孩子大出血差点没了。”
钟文清惊讶;“都已经生了?我还说等生了去看月子呢,现在呢?出院没有?”
周红云摇头:“还没有出院,听说挺严重的,张家一家人看着心情都不好。不过也是,他家那个儿媳妇是文工团跳舞的,瘦的就一把骨头,怀孕时候还要讲究保持身材,生怕回头不能跳舞了。结果生孩子就没力气。”
想想都觉得可惜:“还好孩子没事,要是孩子有个问题,老张家肯定要气死。”
钟文清突然不吱声,因为老张家这个儿媳妇和周北倾同龄,两人曾经关系还不错,听到她现在生孩子出事,就不由的想到了周北倾。
那丫头出去一年了,也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过的还好不好?
周红云见钟文清手下动作慢了,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赶紧劝着:“哎呀,你可不要多想,北倾肯定不会有事呢,而且这孩子出去后,说不定就懂事了。”
钟文清直摇头:“我也不求着她能懂事,就是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最近老是做梦,梦见他们小时候,就想不通,小时候多听话的一个孩子。”
说着重重叹口气,后面的话也不想说了。
说是怪周北倾不懂事,其实更怪自己,没有能早点儿发现女儿有问题,让她在不正确的路上越走越远。
周红云不想钟文清难过,赶紧岔开话题:“对了,小孙家的事情你听说没有?听说他家老婆得了癔症,找人给看呢。”
钟文清愣了一下:“什么癔症?我怎么不知道啊。”
周红云哎了一声:“说来也是个命苦的,之前不是得了一场病,醒来后人就疯了,天天疯言疯语的,后来花了好多钱,还去了魔都看病,倒是好了一阵子,最近又不行了。早上起来就坐大门口唱歌,也不是唱歌,人家说她唱的是戏,是昆剧一类的。”
钟文清有些惊讶:“昆剧?他爱人不是京市人吗?竟然会唱昆剧?”
周红云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而且还唱的好着呢,可是小孙说,他们从来没去过南方,就是当年插队也去的北大荒,那边也没遇见过会唱昆剧的。”
钟文清就觉得很神奇:“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真是奇怪了。”
盛安宁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认真听着两人聊天。
她们说的小孙,她也知道,住在隔壁不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因为比钟文清他们年纪小,所以他们一直喊他小孙。
也知道他有个妻子,疯疯癫癫,说是年轻时候受了刺激,有时候在院里也能碰见,不过见面时候,那女人目光呆滞,没有一丝亮光。
看人时,也是直勾勾的,有些瘆人。
盛安宁知道她因为生病,所以每次见到她,都会冲她善意的微笑,并不会像有些人一样,赶紧躲的远远的。
毕竟生病,也不是她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