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彩霞笑了笑,掩不住眼里的落寞:“你太客气了,我们之间不用道谢的。”
盛安宁看着罗彩霞走远,心里还有些微微醋意,又安慰自己,算了,那是周时勋的过去,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有感情经验的盛安宁,烦躁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线路。
周时勋默默地看着盛安宁,看她突然像只烦躁的小狮子一样,表情变化生动,还有些生气,也不敢乱问:“你吃饭没有?我先带你去吃饭?”
盛安宁压下乱糟糟的思绪:“不用,我出来时,把饭盒里的五个包子热了,这会儿不饿呢。对了,二妮现在情况怎么样?”
周时勋有些难以启齿:“不太好,命是救回来了。”
因为乱吃药大出血,命虽然救了回来,却永远没了做母亲的资格。
盛安宁能猜出结果:“能活着就好,他们胆子实在太大。”
周时勋就觉得周二妮这条命应该是盛安宁救的,要不是盛安宁的提醒,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去找周长林回来。
更不能把周二妮及时送到医院。
带着盛安宁去病房,路上斟酌了下开口:“你有没有吃亏?”
盛安宁知道周时勋问她有没有被朱桂花和周长运打伤:“没有,倒是他们受伤了。”
周时勋也不意外,盛安宁能把一个年轻男人过肩摔到地上,打伤朱桂花和周长运也正常。
县医院还是一片平房,住院部在最后面一排,也是生的炉火。
周二妮住的是产科病房,五人间,靠墙放着一圈的单人床,中间生着火炉。
住了两个生完孩子的产妇,还有一个是周二妮。
炉边烤着尿布,屋里都散发着奶腥味和尿骚味。
盛安宁一进病房,被满屋子味道熏得差点儿熏迷糊,门窗更是关的严实,密不透风。
就这儿,还有个伺候月子的婆婆在嚷嚷:“赶紧把门关上,快点,哎呦,风都进来了。”
盛安宁赶紧把房门关上,因为病房里是刚生完孩子的产妇,周时勋和周长林都不方便进来,两人就在外面等着。
实在没办法,周时勋才让周长林去找了罗彩霞来帮忙。
盛安宁忍着味道,过去看了眼还躺在床上昏睡的周二妮,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技痒没忍住伸手拉过周二妮的手腕,搭在她的脉搏上。
许久后,才又把她的胳膊塞回被窝里,心里感叹,周二妮是命大,才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