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逍轻拂下她的手,在异世见多了这种套近乎的小伎俩,千千世界,总有人会有那么几分的相似的人,是以月逍并未放在心上,至于这个慕悦,月逍对她虽有好感,但终究是魔族人,相识时日又短,不可全信。 凌无意翻了个白眼,“裘公子……你不是说是他将你踢到这里来的吗?要他来作甚!” 无意的脸色越来越黑,冰冷的声音陡然响起,“你说谁道貌岸然呢……” “找打!?”凌无意丢下手中收集的花瓣儿,伸手向慕悦抓去。 凌月逍看了看院子里打作一团的两个人,摇了摇头……她现在也只能静坐修炼或者写写心得杂记来打发时间,但愿无情能够早点找到出去的办法,外面的魔族也不要太过张狂的好,否则自己就是已个实实在在的罪人了。 云雾宗,月霁站在崖上往下窥了一眼。心道这个死女人都好几日了,怎么还不上来。这般想着又轻轻的颠了颠怀里的十个月大的小婴儿,那小婴儿发出一阵咯咯声。月霁佯作恼怒的道,“你这个小坏蛋,竟然还敢笑霁爹爹!” “大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月霁挣扎了一下道,用力的抱了抱怀里的孩子,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小无邪偷出来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个神魔都不知道碎成几瓣了,竟然还出来作乱。”月霁有些不悦。眼睛往崖下瞄了一眼。 “我哪有嘛!每次见了你总是说教,我都懒得跟你当什么裘公子了。”月霁有些不满,怀里的小家伙又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让月风有些眼花,好似刚刚那一幕是不真实的。 当年十三位长老施展秘术,九死一生,中间出了一些差错,本以为失败了,只是没想到百年之后,这个小家伙竟然自己破了胞衣出来了,当时金光四射,异象丛生,十三位长老更是欣喜若狂,就连月逍的几个男人对他也是宠爱有加,月无邪在月家乃至整个赤羽大陆的地位,那是无人能及。 听着他婴儿般的呜呜声,月风实在无法将那些恐怖的事情和一个婴儿联系起来,只是最近姬无尘发现无邪的魂魄内多了一魄,偏偏这一魄,好像是上古战场上陨落的神魔滕镜的碎裂的魂魄,尽管细微,却很是强大。 …… 尽管搁笔了,月逍还是给这薄薄的一本杂记起了个名字《逍遥杂记》,乃是她想编纂的《逍遥大典》的第一册。这本书在月逍的交代下被无意刻印了两份,一份便藏在了朱家镇的藏书阁内,以期有缘人能够发现,有所领悟,剩下的便交给了无情来保管。 “主子!”无情将一张图纸摊在桌面上,手在一个放大的壶形图案上一指。“我这几日翻看了许多关于仙壶境的图书,东北方向灵气最为薄弱,很有可能是仙壶损坏最严重的地方。仙壶境内自成一境,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在醉鸳壶的天地,便受它的法则操控,就是同等威力的神器进入此地也会威力大减,不过如今看这仙壶境内的情景,应该也是损坏了不少……我们可以在它最薄弱的地方一击!” 无情又继续道,“醉鸳壶虽是神器,若是上古时期。进了它内体,想要击中而出,就是圣器也未必可以。但是现在,它早已破损严重!只要有攻击类的神器……我们自是可以……” “可是……道魔大战没有人该置之度外。”无情有些不解。 “我……”无情无语,千百年来,她早已经没有了过多的感情。更何况主人当初给自己起名无情,便是要自己无论何情何景都要足够理智。 “这,这倒是个好想法……或许可以一试!”无情道,“不过只打一孔,那样的话就得小心些了。” 无情抿了抿嘴,照着她的意思是,直接将醉鸳壶打破了,自己出去了便 凌月逍摩裟了一下手里红色的御风耳,御风耳因为被历代合欢宫掌门放在手心把玩,如今已经被磨得发亮,凌月逍握了握,或许出去便可以看见母亲了。 无意很想上前将这厮的嘴巴给缝住,为人民除害,可是主子却说她没有做过恶事,如果仅仅因为她是魔人便除了她,是不公平的,也许会有心魔,言外之意便是不怪罪了,反正这事月逍也没有打算瞒着灵武派和江家的人。 灵武派和江家有他们的顾虑,那是应该的……只不过没有哪一个境地会一直孤单的存在的,更没有哪个道修可以闭门造车成就大道,大道若是只局限活命也难以有进展了。 所幸这些人带回来的都是好消息,不过却要凌月逍答应各自带他们的一个精英弟子在外历练,并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择日不如撞日,几家一商议好,凌月逍便带着无情、无意、慕悦、徐凯、江梦龙出发了,灵武派和江家也派来了人一来是送行的,二来是帮忙。 无情和慕悦配合着在东北石壁上丈量了好一会儿,才圈出了一个供七彩祥云宝车大小通过的地方。 这般比划着,月逍看得出那些江家和灵武派的弟子们,都是有些羡慕江梦龙和徐凯,更是有些向往外面的风景。 毕竟她身份不同,也不是自己的人,凌月逍也没有过多的要求她,紧接着又给灵武派和江家的人结了一个结界。 蔽日剑周身黑气环绕,虽然和魔族人的气体不甚相同,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不是道修之物,又一群人虎视眈眈,凌月逍自是不会在慕悦跟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