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异常的寂静,金不换猛然起身带起了一道紫光,他算是听明白了,这群人趁着凌月逍不在家擅作主张,竟和她的仇家有来往,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尤其那双紫罗兰的眼睛,似乎瞬间能够令人沉溺,金不换皱了皱眉,他十分讨厌别人这般的关注自己,想他堂堂的金家少主,怎么能容忍有人如此的欺凌自己仰慕的女人。 果然,金不换的手中出现一道紫色的金光,形如巨刀,那样子似乎想要将两人剁成肉末,好个彪悍的小公子,饶是月沧也有些不淡定了,但是碍于自己刚刚犯了错误只得跪在此地,不敢动分毫。 红色的御风耳在空中打了个璇儿又回到了凌月逍的手中,却是拦下了那道金光,“还不快滚!” “为何?”金不换转过身,他不理解。为何他每次替她出头,她都要拦下来,那些人对她这般,真是该杀。 金不换皱了皱眉,“可是……” 金不换默然。所有大家族的继承者几乎都会学这样的类似凡人皇族的学术,只是他过于调皮,喜欢四处游荡。所学不甚。 轻纱罗帐,不大的小院收拾的却十分精致,元昭雪懒懒的靠在长椅上。清绝的容颜上带着几分冷冷的色彩,端的是冰雪美人,玉竹之姿。 旁边的小丫鬟们叽叽喳喳的说着恭维的话。元昭雪伸手摸了摸雪腕上的阴阳镯子,恍恍惚惚的她已经来到这修真界二十五年了。她前世是一个孤儿,后来一直在工厂里打工,但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胎穿了,而且还有了一个温柔贤惠的娘亲,“娘亲,我一定会再找到宸儿的。” “怎么,有心事?”司徒流云温润的声音从旁传来,骨节分明的玉手上还端着一杯清茶,递到了她面前,这种温馨的时刻是多久没有了。 司徒流云不愧是神仙公子,只是那儿静静坐着便让人觉得有些晃眼,看了多少年了,元昭雪都觉得看不够。 他有时候好奇那日虚空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凌月逍血泪满面,看着那火红的身子跌落下虚空船的时候,他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尽管他不止一次想要杀了她,但是每次想到那个穿的火红的,喜欢在自己身后叫自己“神仙哥哥,流云哥哥”的小女孩,就感觉似乎少了什么,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她在自己身后付出。 望着元昭雪那张冰冷的脸,司徒流云有时候在想那张如冰般的脸后面到底隐藏了什么,他是越来越看不透她了,似乎每一次提到凌月逍的时候,她嘴上说的不在意,但是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仇恨,对,都是仇恨,司徒流云身子猛然一个激灵,却又是一僵。 元昭雪有些犀利的目光滑过司徒流云因走神而发呆的面颊,心中隐隐的不快,她是极其喜欢司徒流云的,但是也想着如合欢宫里的那些女人一般坐拥美男,夫侍成群,自是不可能只有司徒流云一个男人的。 寒风拂面,司徒流云在清醒过来时,元昭雪已经出去了。司徒流云握了握几乎险些崩裂的玉指,心中有些微怒。 不得不说妙光圣长的极美。甚至可以和赤羽大陆第一美男子苍雪衣媲美,只是他的美里多了几分的黑暗因子,让人看着压抑。 若是往常的男子看见元昭雪这等美人儿早就痴迷不已了,而妙光圣举手投足之间均是贵气逼人,丝毫没有将元昭雪的献媚放在心上。 妙光圣微微一顿,却是极快的转身走掉了。 司徒流云回瞪了滕硕一眼,“你以为你那三脚猫的水平若不是人家故意。你会发现人家的行踪,就连我的那些暗卫加起来也不一定是他对手。这个人邪的很。但我看他没有敌意,你们以后也不要大惊小怪,不理会他就是了。”闻言司徒流云回首上下打量了滕硕一眼,“滕硕,莫不是这其中也包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去跟踪那个人。若是下次再让我发现你私自调动暗卫,你这颗脑袋就甭要了。” 司徒流云冷哼了一声,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滕硕跪在地上冷汗淋漓。司徒流云虽是温润如玉的神仙公子,但是若是发起火来,那可是极其不得了的。 月府,月沧和月洺一身狼狈的回来,两人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躲在秘房内呆了两个多时辰,这才叫来了月伯吩咐了几句,便又急匆匆的走了,整个月府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过月伯却知道他们去了月家的密地,那里有月家培养的上千的暗卫。 颜子轩和苍雪衣几乎是很快得到了月沧和月洺的消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隐隐的感觉和花纤楼脱不了关系,但是月伯那张嘴却是极其严的,想要从他嘴里扣出几个字来,十分的不易,况且他是极其忠于月府和月逍的。 倘若真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于情于理,月沧和月洺回来都会和他们商议的,但是现在据派出去的人调查,两个人受了轻伤,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一切就显得有些诡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