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原进了客厅,站在门口,低着头,喊了一声:“谢先生。”
谢浩匀没说话,捏着佛珠看着他。
曹原瘦了很多,但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除了看上去更冷更硬,没有什么怨愤之色,也没有桀骜不驯。
站在门口安安静静地等着谢浩匀发话。
周严和梁晓南都低头喝茶,整个客厅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谢浩匀没有等多久,对曹原说:“跟王力和谢三去喝茶吧!”
曹原闻言,激动地单膝下跪,应了一声“是,谢谢先生”,站起来跟着王力和谢三往后院走了。
周严站起来对谢浩匀说:“我和晓南想去她那个福开路的院子看看,我们先走了,有事你去寻我。”
谢浩匀起身送他们到大门口,看着俩人车子开走了,便转身回了院子。
周严车子开出去,梁晓南笑着的唇角落下来,说:“我看见曹原在后面挨打了。”
谢浩匀说叫王力和谢三请曹原去喝茶,原来,是去后面刑房里挨打。
谢三和大块头两人轮流铁鞭子抽下去,一鞭就是一溜血痕,曹原站着硬是没动,最后直接扑倒地昏过去了。
周严说:“能挨打,说明谢浩匀给他了一次机会。”
江湖上出卖兄弟是大忌。
“你也别问曹原和周云鹤的婚事了,他们俩这一辈子都没可能在一起了。”
周严说,“对于曹原,谢先生就是他的天,为了周云鹤,他算是出卖了一次朋友。不会再有第二次,永远不会有。”
两个人说着话,车子很快去了福开路的园洋房,梁晓南看到门锁竟然换了一个新的,她原先的钥匙根本不能用了,大吃一惊。
“周严,我的门锁怎么换了?”
“我们进去再说。”
这种大铁锁难不倒梁晓南,她别的本事不好说,力气大与生俱来,她拿根棍子稍微使劲别,锁头就断了。
院子里看着并不像有人踏入的样子,小径上覆盖着一层落叶,两边的樟树依旧葱郁。
她看看主楼的大门,锁没有换,还是老的锁头。
周严和她一起搜索,他到耳房去看了一下,发现这里门锁似乎有被撬过的痕迹,便喊了梁晓南过来看。
梁晓南三两下把这把小锁拧下来,进了里屋瞧瞧,这里好像有人曾经打扫过,床上多了新的被褥,桌子上也有了点灯用的火柴、油灯,有手电筒,靠着墙角还有一箱子饼干。
两个人目瞪口呆,这,他们不在,有人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周严在桌子上摸了一把,手指上染了一层灰:“好久没有来人住了。”
屋子里没有再找到别的东西,俩人从耳房里出来,看着车库外角落有说不出的奇怪,有几根枯树枝条堆在那里。
“这是以前就堆的吗?”周严指着那堆树枝问。
“不是,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曹原帮我把整个院子都清理干净了,哪里会有这么一堆树枝!”
又不是农村院子弄一堆树枝当柴火烧,这么好的园别墅堆什么树枝!
周严过去把树枝都拎了扔出去,地表面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他把精神力探下去,顿时瞪大眼睛:“晓南,这下面有个地窖,里面有好多钱!”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