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这才知道外婆又在笑话他。
把书放下,单手托腮看着外婆,小声做了个求饶,又指指厕所。
曾含之立即把笑憋住,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跑院子里,拿马勺去浇几棵果树。
周严瞧着外婆鬼鬼祟祟的样子,觉得挺有趣。一辈子了,性子十分单纯,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真的多亏早年辞去工作回到南峰镇这个地方,不然这两三年大学里翻天地闹腾,外婆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看着外婆就想到梁晓南。
梁晓南的表面和外婆一样单纯,清纯甜蜜得像个心无城府的笨孩子,可是他知道,梁晓南的心里有事,有个他不知道的世界,性子和外婆完全两样。
他要护着梁晓南,不能像在大坑村那样操心那样累,他必须做到吃穿用度叫她无忧,外面不准人欺负她。
不然,要男人干什么!
梁晓南在厕所躲了好一会子,终于出来了,她拿空间泉水洗了脸,出来看到周严站在院子里,看曾含之浇水。
杨家的院子和别家的院子不同,这里虽然也是农家院子,但是一切都和城市里相仿,比如厕所里装的冲水蹲坑,院子里装的压水井,家里生活很是方便。
周严感觉到她出来,便转过脸,看着她,只见她皮肤白皙的嫩豆腐一般,口气就带了宠溺,说:“你今天不走了吧?”
曾含之也停止浇水,真心实意地说:“今天住这里吧,小严闷坏了,你们可以说说话。”
梁晓南说今天自己那边院子里还有点事,还想回去看看奶奶,明天白天来玩。
梁晓南晚上得去送地瓜秧苗,在这边怎么做?
曾含之没有勉强,她知道周严和梁晓南会偷在一起磨咕,她就不鼓励了。
周严说:“晓南,你有事就喊我,让我去做,不要都自己担着。”
“我说什么你都听吗?”
“都听。”
“那好,这些人参果你拿去,一个字也不要问!”她从挎包里摸出来一瓶人参果递给他。
周严看那瓶子不大,果子装得满满当当的,怎么也有上百颗,距离去年他们种的那一棵,已经半年多过去了,竟然结这么多了吗?
她都栽哪里了?在深山?
怎么躲过那些动物的?
她是不是和那些动物都搏斗了?
……
但是梁晓南不说,他心里有一万个疑问也不问,他等着她想说的时候说出来。
“你吃吧,我哪里需要这么多?”这个绝对是好东西,而且是绝对不能叫别人知道的好东西,他必须给梁晓南。
梁晓南摇头,低声对他说了一句:“我还有很多。我希望你和我一样长命百岁……”
这倒也是,自己绝对不能比她先死了,不能叫她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可说是这么说,东西这么好,自己哪里舍得吃。
梁晓南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站起来对曾含之说:“外婆,我先走了,空了再来看您。”
周严说我送你过去。
到了梁晓南那个院子,周严一眼看见在院子里跑着撒欢的小猪崽,皱着眉头对李刚说:“你养猪怎么养在这里了?这院子整个的灵气都被你破坏了。”
李刚立即说:“我和我爸爸妈妈说好了,这几天我们马上就把猪带走。”
“请问梁晓南在吗?”邮递员骑着辆绿色的邮车,两个绿色邮袋搭在车尾巴两边。
李刚急忙跑过去,说:“有晓南姐姐的信吗?”
邮递员说:“有信,也有电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