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人,早安。】
【早上好,空间。】
【主人,是否需要给您准备早餐。】
陈默不常在空间内睡,所以没有设定关于这一项的生活习惯。
【不用,我走了。药剂之类的,随时保持更新,保持都在保质期内。】
【遵命,主人。再见,主人。】
神识从空间内出来,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的陈默,睁开了眼睛。一点都没有像以往一样赖床,她起身,先穿上居家服,洗漱之后去了厨房。
这里有庆姨昨晚走之前,给准备好的东西,她只需要先这样再那样,就可以用最短时间内做出兄妹两个的早饭。
大哥是每天都不用她喊起床的,他体内的生物钟,非常准。
小时候长期喝灵液的缘故,短短的睡眠,就能满足他的睡眠要求。大脑也总是能在他需要的时间醒来。
其实邵锦成也是如此,不过,邵锦成从来没有像陈永峰这样经常熬夜,所以邵锦成对于自己的这项‘特长’,还没有太大的认识。
陈永峰起来,跟陈默一起吃早饭。早饭两个人吃得都很快,碗筷也不用收拾,等庆姨来的时候自然会收拾。
“默默,周末开始,我们就会忙一些了。”
“知道的,哥。对了,信你都写好了吗,我出门正好路过一个邮筒。”
“写好了。”
“好的,那我们按照计划,周末的时候,你去送重要的请柬,我去几个大供销社大肆采购。”
“好,辛苦你了,我的妹妹。”
“嘿嘿,不辛苦。终于能帮哥哥操劳婚事了,开心。”
早饭结束了,陈默从陈永峰手里借过一些信。
给牛婶的,给英子姐的,给杨丰收叔叔的,给邵将叔叔,给方芳阿姨的,还有几个,是故交但是人在异地的人。
信里面,除了请柬,他都还放了路费,除了邵将叔叔跟方芳阿姨的。他们两个是跟自己一样忙碌的人,项目争分夺秒,也许多休息一天,进度就落后一天,这是耽误国家大事的,所以他们的信封里面,没有请柬也没有路费,而是陈永峰言辞恳切的两封信,告诉长辈他要结婚了,同时也让他们安心工作。
其他人的信封里面,除了请柬,也有简短的信,有时间希望他们来参加,没有时间的话,自然也不强求,里面都放了足额的车票钱,如果不来的话,自然就当时他给的礼物呀。
每一封,都礼貌又恳切,读了让人很舒服,对于来不来也没有压力,是陈永峰一向的行事风格。
陈默的小电动车,骑到了邮筒,她单腿着地,从包包里面,拿出那些信,全都塞进右侧那个外埠的绿色邮筒里面,拍了拍邮筒的头,她愉快地哼着小曲,继续赶路。
这么热的天,一路小风吹着,不用用力蹬车子,到了单位,鼻尖连个汗珠都没有冒。
跟徐叔打了招呼,把车子放进车库,就往办公楼这边来。
“默默。”
陈默不动声色地皱皱眉,停下脚步,自己更白杨也不是每天都必须打招呼的关系吧。
转头看过去,白杨现在戴着冬天戴的棉口罩,把半个脸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默默,你跟我说的紫药水,也不好使啊!”她看了看左右,确定旁边没人,才摘下口罩,把脸凑到陈默前面,“你看看,压根一点不好使。”
她嘴角边嘟嘟赖赖的水泡,被涂了紫药水,现在变成了两串紫葡萄。陈默看了,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这才没有笑出声来。
这水泡,一个个眼看着都要破了,但就是不破。想来,正常的水泡,隔了一晚,都应该要瘪下去了,但是她脸上这些,倒是越来越晶莹了。
“白杨姐,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你别自己乱挑破,别的地方倒无所谓,这脸上要是留疤了,就不好了。”
白杨心里烦躁得很,愤愤地重新戴上口罩,“本来还好,涂上紫药水,更明显了,都没脸见人了。”再怎么说,无论亲不亲生,陈默也是老板的妹妹,老板对这个妹妹有多在意,她是知道的。再加上背后说陈默坏话刚被发现,所以更不敢明着责怪陈默的,只敢这样暗暗地说一句。
陈默就当没听懂,笑笑,“总之,艾白杨姐,这泡你可别捅破了。”说完,就继续往二楼走。
“欸,默默。”
“白杨姐还有事?”
“那个,默默。昨天的事,你没有告诉你二哥吧?”
陈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耸耸肩,扭头就继续往上走了。
昨天到现在,从她嘴里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听到过,现在还妄想从自己这里套个安心,笑话,在她陈默这里哪有这么好的事儿。有这心眼儿,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嘴边的大泡吧。
来到办公室,她关好门,走到自己的坐位,放下包包。
好奇怪,红旗车明明就停下楼下空地,怎的人却不在办公室?
她屏息静听,灵敏的耳朵很快就听见了,后面休息室的声音,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她来到休息室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老板,你在里面吗?”
“嗯,默默,你来了。”
随着说话声,门被打开了,邵锦成出现在面前,一边往出走,一边扣着衬衫最上面的几个扣子。
上次看见邵锦成穿衣服的样子,还是小时候一炕睡觉的时候,这一晃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
若隐若现的衬衫下面,是他结实的肌肉,陈默立马眼观鼻鼻观心,我啥也没看见我啥也没看见,不过,邵锦成还真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看不出来啊,这么有料。
邵锦成完全不知道,跟在身后的,他心里如白纸一样的妹妹,现在正在心里偷偷地夸赞他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