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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床上的南初已经换了一个姿势,惨白的脸上终于带了些血色。算了,谢稚鱼叹了一声。从另一侧钻进被子里,拍了拍由她自己认真搭好的楚河汉界,她和南初真要算起来,两辈子都睡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也说不上谁比较吃亏。她平静说服自己,很快闭上了眼睛。第61章梦里的女孩喝着奶茶,偏过头询问:“这也不喝那也不喝……南初,你到底喜欢什么?”四周是飘渺的白雾,南初其实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面前的鱼鱼长着一张睡之前才见过的脸。昏黄的光将她从梦境中带了出来,南初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手指上还残留着衣物的芬芳,细致的触感停留在她的唇边,她不仅仅想吻过鱼鱼的贴身衣物,更想一寸寸轻吻过她的任何一处。或者,让鱼鱼在她身上打下任何属于彼此的凌虐印记。南初咬住自己的食指指节,面色潮红。可窗外的雨声很快让她从自己的幻想中惊醒。房间内很安静,在侧过头的一瞬间,她甚至什么都没想,只是借着这点光,看见了地板上沉沉睡着的影子。南初心神一片恍惚,她多想佯装平静,一次次试探,重新介入她的生命之中,可不知为何,在名利场上无往不断,将所有人都刷得团团转的她,在鱼鱼面前却总是难以自拔的暴露本性。她小心下床,跪坐在鱼鱼身旁,抬手将差点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挽在耳后。南初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在即将贴上的前一刻,她停下了。此刻不想吻她,只想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南初的眼神非常温柔,不像是当初那冷冰冰的一瞥,也不像是后来那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模样。她抬手轻轻拂过睡着之人依旧蹙起的眉头,终于抱住了她。南初想要更多,但很不凑巧喜欢的人却总是没办法给予她想要的回应。“……恨你,但真的好爱你。”恨来爱去,只是怕你真的将我当做需要放下的理由。可说出自己的痛苦,无助与恐惧,她却总在最后关头失去勇气。她有些难堪地扯过被子,任由那些雪白绵软的东西坍塌在两人身上,堆成了一座小小的废墟。***首先感到的是热,从心底迸发而出的燥热,甚至让谢稚鱼产生了一种口干舌燥之感。黑发堆叠在脖颈,后背湿透,就连手掌心也是滚烫的。她轻轻动了一下,后背手肘部位就传来酸涩的疼痛感。谢稚鱼睁开眼,睡觉之前还被她好好放在一旁的被子全都乱七八糟地缠在她的身上,房间内的空调在她睡前被她调高了两度,这样一来,不热完全是不可能的。她坐起身动了动,这才发现在被子的遮掩下,有一具滚烫的躯体紧贴着她的腹部,将她当做了人形抱枕。南初的手臂紧箍在她的腰上,湿热的呼吸隔着薄薄的衣物撒在她的肌肤上,一瞬间的冷热交替,令她泛起一股颤栗般的快。感。谢稚鱼轻松扯开她的手臂,抬眼看了一下时钟。凌晨四点。半遮半掩的窗外依旧电闪雷鸣,时不时传来一阵闷雷声。看来是南初半夜清醒,发觉她在这里之后特意蹭过来的,她对这件事有所准备,算不得什么。她起身拉了拉衣领,将满身的潮气尽数散尽。因为这一动作,南初的唇边溢散出几句轻哼,轻轻地说了句什么。谢稚鱼没有细听,而是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喝了几口,冰冷的水从喉咙一直到胃部,让她原本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一瞬间清醒。她回过头,发觉南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卧室门口。头顶的灯突然被人打开,谢稚鱼挡住光线转头。南初的身上穿着皱皱巴巴的毛衣,光着脚站在卧室门口。她单手撑在门框上,手指素白,脸上的表情被垂下的睫毛挡住,看不清具体神色。“不去睡觉,站在那里干什么?”谢稚鱼补充了一句,“回床上睡。”南初走了过来,从酒柜中取出一瓶酒,问道:“喝点吗?”她自顾自地拿出一个酒杯倒满,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谢稚鱼走上前,按住了她的手:“别喝了。”南初摇摇头,对着瓶口,直接一口气将剩下的那些全都吞咽了下去。酒意上涌,她有些昏昏沉沉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地女孩,笑道:“你说的很对,我是个胆小鬼。”其实她没有喝醉,只是想借着这点稀薄的失控来发泄自己毫不满足的情绪。“知道了。”谢稚鱼沉声说道:“先回房间。”在客厅吵吵闹闹,要是小田被吵醒就很尴尬了。这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南初突然更加崩溃了。“我想告诉你。”一滴泪顺着她的眼尾,在下巴上停留一瞬,滴落在岛台上,“我其实一直在害怕。”“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我突然想不起来你的模样,不管如何努力也毫无用处,你出了车祸,脸上带着血痕,憎恨地看着我。”“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想着你恨我的样子,你应该将那些欺骗全部还给我。”南初脸颊上随着酒色的潮红涌起,她前言不搭后语,只是一味地说着:“你恨我,你恨我。”“你确实应该恨我的,可现在……你为什么要用这样平静的语气对待我?”她眼中的谢稚鱼依旧破破烂烂,唯一能够看清的黑色眼眸中却没有丝毫波澜。“我不愿同你和解。”南初最后的语气很平静,也许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这么些年的纠缠不清,已经将她打磨成偏执又癫狂的模样。在她的脑海中,已经和那个死去的谢稚鱼走过无数个十年,如果不出意外将会在某一天突然清醒。但命运就是如此巧妙。谢稚鱼看向她因为用力握住酒杯而泛白的指骨,轻声说道:“和不和解的哪有这么重要,其实你只是想着让我像之前那样,平时细心照顾你,对你好,将你放在第一位,为你排遣寂寞。”“你现在或许爱着我,但我没办法相信你今后也会如此。”她残忍地将自己的不信任全盘托出:“不要说自己不会。”“未来的事又该怎么保证。”窗外的风雨更甚,反倒衬得房间内很安静。她的身上很湿,带着水滴落在地板上,脸上青紫的瘢痕蔓延,站在那里悲悯又可怕。【哎哟,她妈妈出车祸了,未来可怎么办啊……】【不就和她妈妈一样,当有钱人的……】【南初,等未来结婚,我们俩一起穿婚纱好不好?】【南初小姐!你这样做对得起家族对你的教导吗?!难道要让南家除你之外的其他人过上几年都去外面要饭?】南初沉默着,突然上前一步,仰头吻了上去,或许这根本算不上是亲吻,反而是野兽般的撕咬。她留在过去,从不展望未来。谢稚鱼没有推开她,也许对她而言,疼痛才能令她清醒。一吻完毕,谢稚鱼抽出一张纸巾,吸掉嫣红唇瓣上残留的痕迹,认真说道:“你要是想,我们可以保持这样的关系。”她继续说着:“不能随叫随到,我需要工作,也不能对外公开这个消息。”“我们可以签合同。”她反正也做不到和其他人在一起,不如满足南初的愿望,反正只是上床罢了。南初愣愣看着她,缺氧的大脑差点没反应过来是保持什么关系。明明算是达成夙愿,看着来人清凌凌的眼,她却没有丝毫快乐。她动了一下嘴唇,想要拒绝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不用签合同。”不想让鱼鱼用这种平淡的眼神看她,可仅仅是炮友这种关系,也已经是她求了许久才得到的。南初压抑着这种懊悔,勉强冷静说道:“总是私下里来往很容易被那些狗仔发现,我们可以在表面上成为朋友……可以么?”她很快就想到了偏向自己的方法,再说了几句后悄悄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小声询问:“要是不可以,我们可以商量。”明明是带着情。涩关系的对话,却因为两人的一本正经而失去了作用。谢稚鱼静静看着她,没有说你完全可以让那些记者全都闭嘴的话。“就算我说不可以,你也会经常来找我。”谢稚鱼怀疑,南初就算是死,也绝对会留下能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痕迹。翌日,风声有些许缓解。南初嘴唇上带着伤口,穿着长及大腿的衬衣,露出细白的小腿和谢稚鱼并排站在一起,正小心翼翼地用碗沿敲碎了一个鸡蛋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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