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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也看不见了。你该感到庆幸,我从未想过对你不起。她眼中倘若摇曳着过去的烛火,或许就能从火光中看见被点燃灼烧的心。谢稚鱼将手机扔进了一侧的喷泉池水中,略带讽意地说:“我知道南小姐不会相信旁人的解释。”“不如你派人去捡。”她转过身,正准备快步离开之际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水声搅动。南初就那样走进池水中,水经过她的膝盖上方,月白色的旗袍下摆被水沾湿,露出原本包裹在衣物中被蒙着一层薄纱的腿部。过长的黑发在她弯腰之际在水中轻漫。今夜无月,在只有一点昏暗光晕的黑夜中,她浑身上下都泛着淡淡的玉质微光。应当是狼狈的。谢稚鱼强迫自己垂眼,在内心的某种驱使下转身离开。等女孩离开后,在黑车外等待召唤的助理这才拿着毛毯等一应东西匆忙跑了过来。南初推开想要给她擦拭发尾的助理,将手机放在弯腰举起双手的另一人手心中。“查查看。”她平静看向无垠星空,死人是没办法复活的,她一直知晓这点。南初抬起还带着湿意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侧脸,但还不够痛。“南小姐,是疗养院那边的电话。”南初接过手机,在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后突然若有所思。她见过很多。人在心神失守时都会露出最真实的情感,不管是破口大骂、痛哭流涕、低声忏悔,抑或是更多私密的情感。她低头用真丝手绢擦拭着手指,紧接着站定在有着松动痕迹的砖石前,没有选择查看答案。“去疗养院。”如果仅仅只是被人愚弄,那自然可以利用。***果然昨晚的蚊虫飞舞时的状态就能展现出今早的天气。浅灰色的积雨云在高楼后越续越久,可雨却迟迟不下。谢稚鱼将已经长到肩背的黑发用一个黑色的发圈扎起。两侧的碎发随着热流滚滚的风晃动,甚至连眨动的睫毛都感觉变得湿淋淋的。她终于忍不住打开了空调,突如其来的冷风让她从昏昏欲睡中清醒了过来。煎锅中的鸡蛋滋滋作响,她急忙翻面:“……烧焦了。”谢稚鱼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没想到换了一个身体居然还是会烧焦鸡蛋,这个鸡蛋就给……她有些恍惚,很快扬声喊道:“之雪,你喜欢吃焦一点的鸡蛋吗?”魏之雪从沙发上露出一个头来,她没有先回答问题,而是不好意思地问:“稚鱼,真的不用我帮忙?”然后迅速开口:“我什么都吃。”谢稚鱼点点头:“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等我十分钟,马上就好。”魏之雪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默默打量着客厅中的装饰,试图从中寻找谢稚鱼的喜好。窗帘上印着精致的蕾丝花纹,光影透过,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枝枝蔓蔓的纹路,一侧的架子上摆放着几个陶瓷制的娃娃,墙角上挂着一副画,深深浅浅的花朵全都混杂在一起,艳丽而馥郁扭曲。电视上重播着南初之前在国外参加的红毯活动,主持人毫不吝啬夸赞之词。魏之雪撇嘴关掉了电视,将目光投向素白的门窗。上方还用金丝镶嵌着许多种颜色的装饰图案,像是花朵的形状。谢稚鱼将一杯牛奶放在了她手边,顺着视线看了过去:“是我找人定制的,还有一批没完成。”“十二种花,对应十二个月份。”她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来:“我从小就喜欢这种风格,”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眨眨眼,“之雪你好像是不喜欢这么——”魏之雪迅速摆手:“喜欢的喜欢的,只是在镜头里太过于鲜艳的颜色遇上寡淡的演员会喧宾夺主,而绝大部分人都很难不被鲜艳的……”一说起自己的专业,她很快就滔滔不绝了起来。谢稚鱼用叉子卷起面条放进口中,在等待片刻后不得不选择打断她的话:“你之前说有事要找我,是什么?”魏之雪终于回归正题:“我朋友的娱乐公司对你很感兴趣,所以想让我帮忙牵线。”她粗略的介绍了一番,并将联系方式发了过来,又很快开口:“不要因为我的关系不好拒绝,你也是我的……朋友。”谢稚鱼垂眼看着餐盘,有些犹豫。总不可能一辈子坐吃山空。她终于想通,朝着魏之雪郑重说道:“谢谢你,我会联系的。”魏之雪的心情雀跃了起来,但剧组那边马上就要继续开工,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于是在说了几句后匆匆站起。“稚鱼,等过段时间杀青来一起聚餐?”她站在门口小声询问。谢稚鱼笑着点点头:“你邀请的话我当然会去。”等人走后,她将桌上的空盘全都放进了洗碗机,然后跪坐在冰冷的木地板上,突然叹了口气。时光将所有人都裹挟着往前,独独遗落了她。到时见到已经阔别许久被她伤透了心的妈妈,她该怎么说才能获得原谅呢?手机响动了一声。谢稚鱼起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她最近特别讨厌的人。N:你是怎么认识谢伯母的?十分钟后。N:你在看手机。N:我不会将一个与伯母没有丝毫交集的人带去她面前。第24章谢稚鱼的手猛地攥紧。地板冰凉,刚才还有些希冀的心再次沉入谷底。南初其实知道她身上所展露的疑点,只是一直坐在高处看着她拙劣的表演,直到发现再也没有意义。她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正在输入中’的显示状态,蹙眉回复:你之前已经答应了。N:在没有签署合同前,一切情况都会发生。这句话,谢稚鱼听过很多次了。在某些酒局结束终于能放松休憩的时间里,南初会大发慈悲地靠在她怀中,面色潮红轻喘着抚摸着她的脸。并告诉她,那些人可不是什么慈善家。她湿漉漉的身体很热,可指尖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变暖。N:我不是慈善家。谢稚鱼轻咬下唇,将手机扔回桌上,觉得南初真不愧对当年那些人骂她时狰狞的面孔。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手机,在看到手机上显示的联系人后陷入了沉思。咔哒一声。杯沿盛放着花瓣的茶杯被放在两人跟前,内里深红色的茶水轻轻晃动涟漪。“两位,请慢用。”穿着黑色制服的店员微微鞠躬,很快离开。店内的环境十分清幽,除了站在收银台前的店员外一个人都没有。面前在大夏天还穿着黑色外套的女人很是窘迫,不住的扯动衣摆,试图挡住牛仔裤上被溅上的脏污。她真的很穷也很需要钱,否则也不会答应干这种稍有不慎就得罪南家的事。谢稚鱼移开视线:“你是说,谢明月女士一直住在最高层的私人病房,除了主治医师和轮换工作的护士外,其余人都没办法探视?黑衣女人抹了抹鼻尖上的汗珠:“谢小姐,情况就是这样。”“我听从您的吩咐,将这附近所有高档的疗养院全都转了个遍,终于打听到了这个消息。“接下来的事我没办法,所以……”谢稚鱼回过神来:“辛苦你了,钱会在下午五点前到账。”等人走后,她打开和南初的对话框,最后的信息还停留在南初的那句话上。她缓缓打下一行字。***南初坐在落地窗前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利用各种渠道挤压对手的生存环境,直至对手跪地求饶,这是她常用的手段。“南小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公司里……我不是故意做出这种事的、都是一时冲动,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昨晚还得意洋洋的人如今成为了一条被主人抛下的丧家犬。南初平淡地开口:“你在做出这种事前,有给其他人机会吗?”“被你陷害入狱的好友?那些信任你而在合同上签字的下属?”跪在地上的人仓惶抬头,嗫嚅了几下。站在一旁的助理适时上前:“这位先生,请离开吧。”“可是南小姐,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做这些事!我可以举报……我知道公司里还有哪些人——”男人还想撒泼,但被南初清凌凌的眼扫过,瞬间就闭上了嘴,踉跄起身跟着助理走了出去。另一个汇报工作的人敲门走了进来。放在左手旁的手机叮咚一声。汇报工作的下属顿在原地,南初冷冷抬头:“继续。”她拿过手机,上面终于收到令她等待之人的回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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