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
剑影不情不愿地收了剑,看那余爷得意的样子,心里简直比吃了一坨狗屎还难受。
“姑娘,不再问问?”他追出去。林之语道:“你也瞧见了,他连死都不怕,嘴巴紧得跟什么似的。
我们现在在衙门,要是闹出个什么,回头不好解释。”
剑影哦了一声,可还是想不明白。
这好端端,怎么又牵扯出了一个恩人?
“余娘子。”余爷忽然在后面扬声道,“老夫奉劝你一句,段玉匠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小掌柜能管的!”
林之语脚步没停:“能不能管,要不要管,我自己心里自是有数。”
出了衙门,剑影愁肠千回百转:“他什么也不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不说,我们就不去查吗?”林之语睨他一眼。
“他叫我们不要查,是出于好心,也就是说,背后的人非富即贵。
可我要是不是一个小小的掌柜,你说,我是能管,还是不能管呢?”
剑影冷汗又开往外冒了。
这个姑娘肚子里的心思,还真是谁也猜不透!
事情自然是不能急,也急不来。
得查查余爷!
“剑影,你去打听打听,这个余爷,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和什么人有牵扯!”
得嘞,多问一句,又来一个活。
林之语瞧着剑影这愁眉苦脸的样子,笑道:“事情了了,给你的月例翻上一番。”
剑影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不比扣扣搜搜的王爷好多了吗!
回到王家,正好见王西寺要出门,林之语因为王兰书的事情,心里多少也有芥蒂,故而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王西寺眉头先是一皱,牺牲一个姑娘,换王家的昌盛,她住在王家,计较什么?
不过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她一个姑娘家,即使会些经营金楼的本事,估计也想不到这一层来!
念及至此,王西寺的眉头复又舒展开来。跨步出了大门。
小荷见林之语出来,忙迎了上去:“老爷爷是要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姑娘可是有事找?”
“无事。”
林之语由着小荷给自己脱了大氅,觉着这丫头,未免有些太热络了一点。
“还有,三姑娘身边的书琴传了信,姑娘可要看看?”
“拿来瞧瞧。”
书琴的信简单,上面只有四个大字:一切平安。
平安就好!
林之语收了信,靠在榻上,想着自己下一步,到底该如何走。
晚上的时候,剑影灰头土脸地回来。
“姑娘,还真让我查到了!”
林之语眼睛一亮。
余爷好歹也是在青山城里生活过的,想知道些什么,也不难嘛。
“那个余爷,原名余三贵,以前是个生意人,后来自己拜了师傅,两年前进了县衙。”
这一点,倒是和方义说得大差不差。
剑影顿了顿,故意卖关子:“在青山城,和他往来密切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棺材铺的毛旺,还有一个,你猜是谁?”
林之语斜他一眼:“要是猜错了,你是不是还要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剑影讪讪收起了自己那股说书人的做派,可还是故意压低了声音。
“他师傅崔好,一个游手好闲,以帮人看守义庄为生的闲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