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在门外喊了一声。
这屋子里面一股难言的味道,要是进去了,指不定染上什么病!李氏一抹眼泪,正要跟那小厮去,目光一低,瞥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陶。
“一个狐媚子,天天一身骚味,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打死!”
自从自己的儿子和她在一块,就没个安心日子,这个小妖精,有点本事哩。
小陶吓得眼泪都不知道怎么流了:“夫明鉴,我跟着公子的时候,是清白身子,而且这几日,也不是我陪在公子身边啊。”
李氏哪里有这个耐心听她的告饶,狠剜了一眼,跟着小厮走了。
小陶没办法,膝行过去,跪在李从容面前:“公子,公子救救奴家!”
“救什么救?去!别在这里吵着公子休息!”
贾文一把抓住小陶的后衣领,把她扔给外面的几个仆从。
“大夫人说的气话,这个时候要是死了人,不好交代,你们几个,把她关在柴房里头。”
仆役看着容失色的小陶,一人一只胳膊拉住了。
贾文像是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下手轻点,别弄死了。”
仆役先是一愣,而后马上反应过来。
别弄死,那就是怎么弄都可以了?
“奴才知晓!”
一群人带着小陶,喜笑颜开地走了。
李从容满脸通红,嘟囔道:“该不会真是那个姑娘不干净吧?”
“公子说的是什么话!”贾文一副忠仆模样,拿来扇子,给李从容身上的红斑扇着风。
“那姑娘是我亲自找的,还是公子给她开的苞,一个雏儿,哪里来的脏病?”
微凉的风让李从容舒服了不少,在脖子上抓挠了两下。
“那这就奇怪了,总不能是那大夫治错了?”
贾文没说话,李从容翻了一个身,自顾自继续道:“王家有脏东西,早知道上次就把婚退了得了!”
“王三姑娘还没进门,这事儿赖不到她身上去。”
贾文慢慢悠悠,和李从容一比,仿佛他才是那个真少爷。
“那大夫老眼昏,要是治错,也是情有可原。”
李从容有些烦躁。
一句错了,就可以害得自己名声扫地,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说王家和药谷的一个医师很有渊源,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到了没有。”
他又翻一个身,在自己的大腿上抓了两下,皮肤登时就破了一个口子,疼得他龇牙咧嘴。
贾文拉住他的手:“我的祖宗,你可别挠了,要是留了疤,那可就怎么也洗不脱了!”
李从容瞪他:“想让你祖宗好过,就去请那医师过来!”
“王家巴不得借这个理由退亲,百利而无一害,如何肯?”
“银子,美人,都送他!我就不信一个医者,还能见死不救。”
贾文忽地计上心来,在李从容耳边嘀嘀咕咕一阵。
“嘿,这个主意好,你速速去办!”
就在主仆二人憋着坏时,林之语陪着裴希声,脸色一点点压了下去。
“他们这样子,不会打算背地里动什么手脚吧?”
裴希声拉着林之语的手,一脸担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