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动用家法,还是二伯出事的时候!
紧接着,就听到褚念善轻咳了一声,像是往门口去:“既然是家法,必然是要让大家都在场。我这就去把大夫人叫来。”
王芙蓉的手动了动。
如果是自己母亲亲自动手……
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心念电转之间,王芙蓉轻轻哼了一声,随即睁开眼来。
“嘶……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啊。”
她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扭过头来:“爹?表姐?还有夫子,你们怎么在这?”
王西寺冷哼一声,不说话。
林之语静静看着她,等王芙蓉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再度开口:“你是不是去了金楼的静室?”
“什么静室,我不知道啊。”王芙蓉见没人来扶自己,自讨没趣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你不知道?”王西寺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不少,“你不知道,为何带着包袱,想要离开?”
王芙蓉还在为自己辩解:“我这是准备出去玩,要不是母亲不让……”
林之语没给她继续往下编的机会。
“静室里放着玉玺,是一年前宫里失踪的那一块,江家到现在还在找它。
要是不见了,再让人顺藤摸瓜找到王家,你觉得全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可能保全?”
林之语每说一个字,王芙蓉的眼睛就瞪大一分。
她也不是小孩子,也该让她明白其中的利害!
王西寺第一次,对自己这个捧在手上的女儿摆出严父的样子:“王芙蓉,玉玺是不是在你那里?”
“胡扯,哪里有这么严重!”王芙蓉见自己的父亲如此态度,嘴唇都白了。
果然是她拿的。
林之语一拍桌子,做出了长姐的架势:“为什么拿它?”
“我,我就是好奇。”
“好奇害死猫。”褚念善悠悠道。
“那你那个静室神神秘秘的,我以为你在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王芙蓉低着头,想坐在椅子上,却被王西寺一声厉喝吓软了腿。
“给我跪着!”
王芙蓉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天中午,我本来就是想进去看看就出来。”
冬日的午后,尤其是出了太阳的午后,总是沉沉好眠时候。
几个金楼的伙计都趴在柜台上午休,只剩下一个矮子在拖地。
王芙蓉一看是好时机,就把工具藏在了自己的怀里,摸到后院。
“那个窗户锁得紧,我就用了蜡油,锁还坏了,我就用东西硬撬开。
怕伙计问起然后跟你告状,我就说有老鼠。”
后来严管家来,也只是进去转了一圈。
她本来是在后院小憩,偏偏听到林之语火急火燎的脚步,知道是被发现了,干脆两眼一翻,在地上晕过去。
“千算万算,家贼难防。”王西寺咬牙道。
真是孽女,不知轻重!
“那东西呢?还不拿来?”
“我,我卖了。”
王芙蓉蚊子一样细小的声音,落在其他三人耳朵中,觉得房子都要震塌了。
“什么?你卖了?”三人异口同声道。
那可是玉玺!
谁会买?
谁敢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