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偃师再度摇头:“我和她不可能的。”“为什么?”
是上阳公主的声音。
她眼眶通红,语气像是在质问。
赵三妹没想到她会出来,一时间有些慌张。
“我为了等你,硬是熬到了现在,你知道那些小姐都怎么说我的吗?
她们说,我不招驸马,是因为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她们说,我是个痴女,是个舔狗,等那么久,也不见所谓的心上人过来。
多可笑啊,我堂堂一国公主,还是最尊贵的大长公主,被人这样说。”
上阳公主整个人都在抖。
“你呢,你在京城,想必也是听到了这些话吧?
可是你却不愿意来见我,甚至一看到我,还远远地避开,怎么,我是会把你吃了不成?”
赵三妹默默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她这幅样子,确实像是要吃人。
上阳公主见姬偃师迟迟不说话,大步上前,一把把他的脸转了过来,顿时说不出话了。
姬偃师他,居然睡着了!
上阳公主的一口气卡在心头,不上不下。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上。
“我说周阳,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胆小怕事,我看午一都比他好上千万倍。”
周阳,就是上阳公主真正的名字。
“这是一种……一种感觉!”周阳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九岁那年,我是女扮男装进的药谷,刚进去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我白白净净,身子又弱,只有偃师愿意和我一起。
他还给我熬药,说是这样能帮我调理身子,即使他第一次端来的药,让我上吐下泻了好几天。
我就是舍不得他……”
林之语和林危齐齐皱眉,没想到姬偃师是这样的人!
之前看他和上阳公主的相处方式,还以为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呢。
赵三妹幽幽叹了一口气:“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不能混为一谈。
他明明知道你会难过,可是还是这样做了,你还想不明白吗?”
周阳一噎。
赵三妹继续下猛药:“我就说吧,他就是吊着你,不拒绝,也不答应,恋爱脑是病,得治啊姐妹。”
周阳的精气神一下子被抽走了:“我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赵三妹从床上跳了下来,“这简单,我帮你揍她,回头你再在寨子里挑几个顺眼的。”
这话说的,倒真的像是一个土皇帝,把周阳给逗乐了。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愿意陪我演这出戏。”
赵三妹啧了一声:“反正我也想看看我穿嫁衣的样子,也没什么。”
周阳揪着衣角:“可是,母后说,嫁衣对女子来说,是顶顶重要的一件事,只能穿给心上人看。”
“哈,那我可不这么想。”赵三妹一挑眉,“我就是自己的心上人,我穿给我自己看,又如何?”
见周阳不说话,赵三妹指了指姬偃师:“他刚刚说的,你也听见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周阳一吸鼻子:“以前喜欢他,以后就不可能了。”
赵三妹道:“行,那你别心软。”
她一把将姬偃师扛到肩膀上,往门外一放,随即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之语和林危并没有去救的意思。
这种人,就该冻一冻,清醒清醒!
好戏看完,观众也该离场了,林危把瓦片盖了回去,准备带着林之语下去。
“咔啦。”
林之语蹲久了,一下子站起来,身形不稳,不小心碰到了松动的瓦片。
赵三妹警觉的声音响起:“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