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祠堂呀。”苏念卿眯起眼笑,“那是百姓自发为萧家家主建的生祠。” 司马阳点点头,“那你知道在水一方吗?” 看来“在水一方”并不是一个为人所知的宝物。 他笑,“萧家家主死于人祸。” 但她见他言语有顾忌,便不准备多问,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三金石盏在何处呢?” “世间事繁多复杂,不宜深究,今天在下只能为您解答三个问题。关于三金石盏,下次一个人来问吧,顾小姐。” 和俞星洲并肩走在路上,司马阳细细思忖,“不行,明天我还得去找他一次。” 这倒是说点子上了,她两手一拍,“我没有你还没有吗,快交出来!” 说是无耻,他还是从身上掏出来一个玉镯,“通关秘境之后,我就去找她要回来。” 俞星洲,“我明天上一趟山,去看看究竟。” 他气得牙痒痒,“滚。” 两个人讨论了半天,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前面那座巨大的山,那阴森古朴的塔居然赫然耸立在最高处,恰好一动不动地俯视着他们。下一秒,司马阳和俞星洲不约而同地缩短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衣料之间摩擦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正常、阳间且令人安心。 俞星洲强装镇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天一早俞星洲就不见了人影,司马阳估摸他已经上山了,暗自后悔没有给他加道保命符。 如果拿到了三金石盏,那就只差在水一方了,任务成功简直是手到擒来。 苏念卿今日着了一身紫衫,依旧是清丽脱俗的脸,见她来了并不见外,施施然褪了外衫, 她望着被中衣包裹的修长身体,“欣赏还来不及。” 司马阳不置可否,“嗯。” 就在此时,他起身走了过来,一点点靠近了她。 司马阳能感受到他指节上的戒指传来的有点硌的冰冷质感,有些愣住,“卿郎?” 语气缱绻缠绵得不像话,“你的手好小、好暖和,我可以牵着吗?” 接着,她听见他软绵绵的声音,“可以让我靠一会吗?” 肩膀上一重,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贴着她,这男人柔弱无骨的样子让她陷入深深的怀疑。 可是这又摸手又拥抱的……这个苏念卿,是不是对她太热情了点?还是说,他就是在存心勾引她?要做这见不得人勾当,怪不得不让俞星洲在场呢。不对啊——她易容后的脸值得他勾引吗?他图什么? 他的唇有些冰冷,贴上她的手背,像一条毒蛇缠上来,令她身体不由得一颤。 取悦?司马阳抽回了手,坚定地摇头,“我有夫婿了,卿郎。” 同心契,这三个字勾起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个男人叫弭白,明明有着上千年的修为,还在她眼前充作小少年,恬不知耻地叫她“姐姐”。她那时不过十九岁,被他玩得渣都不剩,还被哄着骗着与他结了“同心契”,意味着她要与他同生同死、永不离弃……呸,真是晦气,好在她重生到与他扯上关系之前了,不然指不定多糟心呢。她一点都不想见到那个人,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 苏念卿见状,没有再继续,主动起身离开。 “你知道什么?”她压下内心被挑起的波涛,佯装好脾气的模样。 司马阳被他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恼怒,但还是道谢告辞,“多谢。” 作话:阳妹藏太好了,前夫哥没认出来。之后可就是血淋淋的火葬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