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里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林渡溪察觉到自己沸腾的情绪,她马上就可以知道安郁背后的人了。“会被谁发现呀,阿郁和我说好不好呀。”然后她注视着安郁,看着她红唇的双唇轻轻颤动,吐出几个字。瞬间,林渡溪全身的血液被冻住了。她听不到安郁说出口的话,甚至看不清她双唇的动作。第68章 颤抖着的手轻轻划过安郁白皙的脸庞,林渡溪喉咙哽塞,心像是被刀剜开了一个大口子,汩汩流着血。“阿郁,你刚刚说的什么呀,能再和我说一下吗?”林渡溪压抑的情绪克制不住,沙哑着嗓音轻声询问着安郁。安郁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她听到林渡溪沙哑的声音,心里莫名的沉甸甸的,努力睁开眼,就看到了林渡溪发红潮湿的眼眶,心口像被重重打了一拳。她伸手,攥住林渡溪颤抖的指节,微凉的触感让她的心情更加难过,喝过酒的她只想着让林渡溪不难过,便又依着她的话启唇。可在她口中很清澈的声音,落在林渡溪的耳中却是分外模糊,她定定看着安郁的薄唇,却还是在她启唇时眼前一片模糊。林渡溪周身更加冰凉起来,房间内旖旎的气氛也随着消散,只留下卷土重来的翻涌的情绪,林渡溪伸手抱住安郁,将自己的长发依托在她的肩上,额头抵在她的肩上,低低啜泣。“阿郁……阿郁……”她要怎么办,才能让她的安郁脱离那个存在,才能和她的阿郁相依偎在一起。安郁听得心里也很难受,酒精麻痹她的神经,迟钝的大脑还没有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就传出一阵的警笛声。“警告……警告……宿主有向小说重要人物告诉关于系统的存在,现根据惩罚状态,做出惩罚。”“宿主向小说人物两次说出系统的存在,虽并未产生实质的影响,但还是要作出惩罚。”脑海深处被系统的警告声吵得乱糟糟的,她酒醒了几分,察觉到林渡溪还伏在她肩膀上低低抽泣,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像是道火焰一直蔓延至心尖,心被揪了起来,不禁轻声安慰。“好了没事了,我在这里呢,不要怕我在这。”林渡溪摇着头,哭声终于止住。在安郁脑海里惩罚声音响起的同时,林渡溪也抱着她缓缓睡去。安郁闭眼准备将林渡溪放下,自己先行忍受着疼痛,林渡溪却像藤曼般紧紧抱着她不松手,她没办法,只得坐在坐在椅子上,臂弯圈着她,等着惩罚开始。她闭眼等了一会,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只有耳边清浅滚烫的气息以及鼻尖淡淡的林渡溪发间的香气。安郁这才想起,她的惩罚并不是电击了,她要入睡,然后在梦里经历一次当时的绝望。安郁想着,紧绷的心情此刻居然放松下来,如果是依旧是之前的电击,林渡溪看到之后又要伤心了。她轻轻喘了口气,将入睡的林渡溪拦腰抱起,用膝盖打开卧室的门将林渡溪安稳放在了床铺上,拿着湿毛巾稍稍清理了些她脸颊生起的汗,一些她醉酒时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她几乎下意识看向自己拿着湿毛巾的那只手。滚烫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全身,安郁耳尖漫上粉意,她慌不择路走到洗漱间鞠了捧水泼向自己的脸颊,这才缓了缓漫起的绯意。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她迟钝的想起系统的警告,脑海里浮现出林渡溪哑着嗓子祈求她再说一次的画面,呼吸一滞。林渡溪已经知道系统的存在了,可系统说没有造成实质的影响,就是说明系统的保护机制不会让她知情,但她肯定知道有人在“控制”她了。安郁叹了口气,又捧了些冷水让自己清醒一点,出了洗漱间看向床上入睡的林渡溪,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着。安郁去客厅调了些蜂蜜水,放在她的床头,确保她醒来第一时间就可以喝到,然后离开。脑海里的疑惑越多,她便越想知道梦境的惩罚,她想认证是不是自己的推测。躺在自己的床上,安郁连澡都没有洗,沾上枕头就陷入了一阵疲惫,酒精的作用持续着,她很快就入睡了。只可惜,一夜无梦。另一边的林渡溪却不像她这般好运,昏睡着的脑袋一阵痛意,梦是由碎片构成的,一片片破碎的梦境快速从她的脑中闪过,她来不及捕捉梦境便从她的指尖流走。她堪堪看到的只有自己一人的画面,每一帧,每一幕,只有她自己,或者是和其他的人交谈的画面,没有一幕包括安郁。绝望和无力卷土重来,冲破干净的牢笼席卷着她,林渡溪被消极的情绪包裹着,在幽暗翻涌的海中无法找寻,只能顺着潮水推动着她前进。梦醒来的最后一幕,是在细雨的郊外,安郁黑白的照片微弯着唇,柔和注视着她,她承受不住在她的墓前痛哭,滴落在怀中的花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夜里下了雨,阵阵秋雨冲刷着夏日的喧嚣,声声雷鸣的光亮透过窗户的罅隙亮在室内,映照在床上坐起惊魂未定的人身上。林渡溪攥紧指节,指尖掐住掌心的肉,用力到泛白。梦里的一幕幕印象在她的眼前不断回响,安郁身体的体温不断降低,只有一个念头落在她的心尖,激荡起一阵一阵的涟漪。 ', ' ')